&esp;&esp;好几个白大褂精英面孔的男人女人走过来,都很热情地跟谢望潮打招呼:
&esp;&esp;“哟,谢主任,这位是……”
&esp;&esp;他们目光看向明怀鲤,带着善意的调侃和探究意味。
&esp;&esp;明怀鲤有些紧张地挺了挺胸膛,准备好社交微笑。他知道这些人应该都是谢望潮的同事,可能也见过他们视频,当然知道自己就是谢望潮的爱人,谢望潮应该也会这么介绍他……
&esp;&esp;“是我室友。”
&esp;&esp;沉稳磁性的声音传来,谢望潮带着笑意回答。
&esp;&esp;明怀鲤彻底顿住,由于太过震惊,他都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睁大眼看向谢望潮。
&esp;&esp;谢望潮也看向他,神态很平和,只有金丝边眼镜之下,深黑的眼眸中仿佛有暗潮涌动。
&esp;&esp;他轻声问:
&esp;&esp;“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我乱说话吗?还是你不喜欢室友这个词?”
&esp;&esp;明怀鲤咬着牙,半晌说道:
&esp;&esp;“……不是。我怕医院不允许带‘室友’过来。”
&esp;&esp;谢望潮微笑:
&esp;&esp;“允许的,我问过。”
&esp;&esp;明怀鲤:
&esp;&esp;“……”
&esp;&esp;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esp;&esp;跳舞
&esp;&esp;“你问过啊……”
&esp;&esp;明怀鲤有些话梗在喉咙口想说说不出,谢望潮的意思不就是,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把自己当做室友介绍给别人,所以提前问过相关人员了吗?
&esp;&esp;也就是说,这家伙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说辞!
&esp;&esp;明怀鲤喉咙口梗得难受,他脸沉下来,却又不能太明显,因为谢望潮那些同事都在打量他,还有人大方过来和他握手,说着“久仰久仰”之类的场面话。
&esp;&esp;明怀鲤强打起精神,和他们笑着应答,说着自己的名字工作之类。
&esp;&esp;有个女同事笑着说:
&esp;&esp;“之前有段时间谢主任和你打电话,还说你是他老婆,没想到原来他是开玩笑的啊!没想到谢主任平时挺严肃的,却还会开这种玩笑。”
&esp;&esp;明怀鲤点头:
&esp;&esp;“对啊,就是开玩笑的,我俩只是……室友。”
&esp;&esp;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打了个磕绊,还是对这个词太过陌生了。
&esp;&esp;过一会儿,他一转头,谢望潮却已经不见了。
&esp;&esp;白大褂在这里十分常见,谢望潮的发型也不算特殊,一眼扫过去根本看不清人在哪里。
&esp;&esp;明怀鲤忽然有点儿心慌,他选了个可能的方向走过去,一路绕过无数白大褂,在无数纷飞的衣角里寻找谢望潮的脸,但半晌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