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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什么！这个好人难道不知道他马车的前后两半分家了吗？&rdo;

&ldo;他不知道，他正怀着一颗最真诚的心驾着他的前半截马车去叶卡捷琳堡！&rdo;

&ldo;我不是跟您说了吗？这是最可笑不过的事了，同行！&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嚷嚷道。

&ldo;那么，先生们，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走，&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又说道，&ldo;我们就一起去找我的马车，然后……&rdo;

&ldo;可是这辆四轮货车呢？&rdo;英国人提醒道。

&ldo;别担心它会飞了，我亲爱的布朗特！&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喊道，&ldo;您看它在泥裹扎那么深的根，如果我们把它扔在这儿，到明年春天，上面就会长出叶子来的！&rdo;

&ldo;那就走吧，先生们，&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说，&ldo;我们去把四轮客车弄到这里来。&rdo;

法国人和英国人马车的后座于是变成了前座，他们从车上下来，跟着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走去。

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按照他的习惯，一边走一边又兴高采烈地闲聊起来，他的好兴致是什么也破坏不了的。

&ldo;说实话，科尔帕诺夫先生，&rdo;他对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说，&ldo;您真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啊！&rdo;

&ldo;我所做的事，先生，&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答道，&ldo;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也都会做的。如果旅行的人们不互相帮助，那路就都被挡住了！&rdo;

&ldo;我们同样会报答您的，先生。如果您在草原上去得很远，我们有可能还会见面，那么……&rdo;

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没有明确地问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他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后者不想显出躲躲藏藏的样子，马上回答道：

&ldo;我要去鄂木斯克，先生们。&rdo;

&ldo;而布朗特先生和我，&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又说道，&ldo;我们要去得比您远一点儿，在那里也许会碰上枪林弹雨，但，一定有新闻可以捕捉。&rdo;

&ldo;是在被侵略的诸省吗？&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比较急切地问道。

&ldo;正是，科尔帕诺夫先生，我们不大有可能在那里再见面！&rdo;

&ldo;的确，先生，&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回答说，&ldo;我不太喜欢挨枪子儿，也不大喜欢长矛刺到我身上，我本性平和，不愿意到打仗的地方去冒险。&rdo;

&ldo;对不起，先生，对不起，那么，我们真的只能为这么快就得分手而感到遗憾了！但是，在离开叶卡捷林堡以后，我们的幸运之星也许会让我们继续一起旅行，哪怕只是几天的时间，您说呢？&rdo;

&ldo;你们去鄂木斯克吗？&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沉吟片刻后问道。

&ldo;我们还不知道，&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答道，&ldo;但是我们很可能会直接去伊希姆，等到了那里以后，我们就得见机行事了。&rdo;

&ldo;那么，先生们，&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说，&ldo;我们将一起赶路，直到伊希姆。&rdo;

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当然更希望独自旅行，但这两个旅行者将与他走同一条路，如果他千方百计地要与他们分开，那至少会显得很奇怪。况且，既然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和他的同伴有意在伊希姆停留，并不打算立即上路去鄂木斯克，那么，和他们同这一段路也没有什么不妥。

&ldo;那么，先生们，&rdo;他回答，&ldo;我们说好了，一起上路。&rdo;

接着，以一种非常漫不经心的口吻：

&ldo;你们有没有比较确切地知道，鞑靼人的侵略怎么样了？&rdo;他问。

&ldo;说实话，先生，我们所知道的仅仅只是在彼尔姆听到的传闻，&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回答，&ldo;费奥法-可汗的鞑靼军队已经侵占了整个塞米巴拉金斯克省，而且，几天以来，他们正以急行军的速度顺额尔齐斯河而下。所以，您可得赶紧，如果您想在他们前面到达鄂木斯克的话。&rdo;

&ldo;的确如此，&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回答。

&ldo;有人还说，奥加莱夫上校乔装改扮，已经成功地越过了边境，不日将在叛乱地区的中心与鞑靼人的首领会合。&rdo;

&ldo;可是大家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问道，这些多少有些真实性可言的消息与他直接相关。

&ldo;唉！这就像大家知道所有这些事一样，&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回答道，&ldo;都是一些没有根据的话。&rdo;

&ldo;您有没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奥加莱夫上校在西伯利亚呢？&rdo;

&ldo;我甚至听说他走的可能是从喀山到叶卡捷琳堡这条路。&rdo;

&ldo;啊！这个您都知道了，若利韦先生？&rdo;哈里&iddot;布朗特说道，法国记者的评论使他从沉默不语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ldo;知道了，&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回答。

&ldo;那您知不知道，他可能乔装成了波西米亚人？&rdo;哈里&iddot;布朗特问道。

&ldo;乔装成波西米亚人！&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几乎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他记起来在下诺夫哥罗德出现过的那个茨冈老头儿，记起他曾搭乘&ldo;高加索号&rdo;，然后在喀山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