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午饭,艾尔达族人这边,一名妇人抱着嘤嘤哭泣的孩子,老巫医正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语言、手舞足蹈的围着两人跳着诡异的舞蹈。
“这已经是天暖后第二十三个肚子疼的病人。”
博鲁蹙眉,族人才安定下来,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就又发生了这样的糟心事。
以前部落里也会有人肚子痛,尤其是饭后或者睡觉前更为明显,但是大家忍一忍就没当回事。
可这回不一样,就拿刚刚的孩子来说,他的面部一直是黄白之色,四肢纤细,丝毫没有缓解的样子,症状还持续加重。
莫非是神明对自己让族人迁居至此的诅咒?
渐渐靠近的李德厚,看到老巫的举动不像初次那么奇怪,顿时明白族里有人生病,还是总不见好的那种。
年后天暖他忙着地里活,许久没过来找老朋友聊天,一来就看到博鲁愁眉不展的抽着旱烟,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抽旱烟的功夫还是他教会的,自从有了这个东西,博鲁就随身带着,有事没事都要来上几口。
找个地方坐下,习惯的摸出旱烟。等到一阵又唱又跳之后,老巫结束了他的祛除仪式,男孩哭累了窝在妇人怀里,这才沉沉睡去。
“这是咋了?”
李德厚虽然不解突厥人生病不去请大夫,却宁肯相信神明的做法,但还是给予充分尊重,等仪式结束才开口询问老朋友。
博鲁这才把让他闹心的事说来。李德厚活了大半辈子,自是有些见识,听到一下子有几十个人中招,立即坐不住了。
“这怕不是瘟疫?”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他没敢当着博鲁的面说出口。
“此事较大,病人的病情不能拖延,得尽快找大夫过来诊治。”
他们与部落相邻,要真是瘟疫,小刘村还有其他的村子都别想跑,所以还有一句没出口的话:“这事还得上报官府才行,防患于未然。”
他急急与博鲁告辞回家,打算坐牛车去县城的医馆找最好的大夫过来看看。
“村长爷爷,您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李小苗叫住步履匆匆的李德厚,春季是阳气生发的季节,她正带着香菱围着村子饭后散步消食,顺便活动活动身体。
李德厚看到她眼神一亮,心中的话忽然找到可以说的人。
“村长爷爷的谨慎很有必要,幸亏您遇到了我,不然还得往县城空跑一趟。县城医馆的陶大夫,如今正在我家给大嫂看身子。”
秦氏已经出了月子,按照现代妇人产后也需要到医院做体检,检查子宫等部位恢复情况。
可秦氏却不当回事,觉得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大嫂,什么都没有健康重要,再说我们家现在也不缺这点银子。我看书上说,不少妇人生产后,会出现头痛腰痛的月子病,可马虎不得。”
看大嫂不以为意,李小苗只好把事情往严重了的说,于是李大飞就屁颠屁颠的赶马车把陶大夫请了来。
“那敢情好,等陶大夫给你家看诊完,我就把人请到博鲁那边去。”几人一起往李家二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