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遵命,&rdo;帕弗瑞特先生回答说,&ldo;还有,这个‐‐我明天可以去拜访你吗‐‐现在已经算今天早上了,是不是?‐‐帮你分析调查什么的?你知道的,只是出于礼节。你什么时候在呢?&rdo;
&ldo;学院早上不接见访客,&rdo;哈丽雅特立刻回答说,&ldo;我不知道我下午会干什么。但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去门卫那里问问看。&rdo;
&ldo;哦,我可以吗?那简直好极了。我会来找‐‐如果你不在的话我会留张纸条。你也应该过来坐坐,一起喝喝茶或者鸡尾酒什么的。我保证,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刚才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rdo;
&ldo;那很好。哦,对了‐‐卡特莫尔小姐是什么时候到你朋友那儿的?&rdo;
&ldo;哦,大概是九点半左右,我想。我也不是很确定。干吗?&rdo;
&ldo;我只是想,她有没有在门卫的出入登记簿上签字。但我会查到的。晚安。&rdo;
&ldo;晚安,&rdo;帕弗瑞特先生说,&ldo;实在感激不尽。&rdo;
哈丽雅特把后门锁上,又回到了四方院中。她感觉,尽管又出现了一件令人恼火的麻烦事,但她却有很大的收获。那个人偶几乎不可能在九点半之前就摆在那儿,所以,卡特莫尔小姐,尽管她荒唐愚蠢,但却由此给自己一份铁板钉钉的不在场证明。是她让哈丽雅特的调查有一点点进展,尽管只是很小的一步,但哈丽雅特还是觉得要感谢她,哈丽雅特现在可以把这个女孩从嫌疑名单里划掉了。
她马上想起,卡特莫尔小姐还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等着有人去帮她呢。如果她的意识苏醒过来,在卫生间里搞出什么声音,那场面就尴尬了。当她赶到新四方院,把卫生间门打开的时候,哈丽雅特发现这个小囚犯还处于酗酒者的昏睡阶段。她在过道里打探了一下,查出卡特莫尔的卧室在一楼。哈丽雅特把她房间的门打开,就在她开门的时候,隔壁的门也开了,一个脑袋突然探出来。
&ldo;是你吗?卡特莫尔?&rdo;那个脑袋小声地说,&ldo;哦,对不起。&rdo;门砰的一下又关上了。
哈丽雅特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在图书馆开幕典礼当天,过来和卡特莫尔小姐说话的那个女孩。她走到她的门前,看到她的门上写着&ldo;ci布瑞格斯&rdo;,接着轻轻地敲门。那个脑袋又出来了。
&ldo;你是不是想看到卡特莫尔小姐进来?&rdo;
&ldo;哦,&rdo;布瑞格斯小姐说,&ldo;我听到有人在她门口‐‐哦!你是范内小姐吧,是不是?&rdo;
&ldo;是的。你干吗不睡觉,要等卡特莫尔小姐回来呢?&rdo;
布瑞格斯小姐在她的睡衣外面穿了一件羊毛外套,看上去有些受惊。
&ldo;我有事情要做。我晚上总是睡得很晚。怎么了?&rdo;
哈丽雅特看着这个女孩。她个子不高,身体很健康,有一张淳朴、坚毅并且聪慧的脸。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可靠。
地狱一般的魔咒(15)
&ldo;如果你是卡特莫尔小姐的朋友,&rdo;哈丽雅特说,&ldo;你最好上楼来帮帮我。她现在躺在洗手间里。我刚才发现有个男生在墙那边扶着她,她的身体状况不大好。&rdo;
&ldo;哦,天哪!&rdo;布瑞格斯小姐说,&ldo;喝醉了?&rdo;
&ldo;恐怕是的。&rdo;
&ldo;她真是个傻子,&rdo;布瑞格斯小姐说,&ldo;我就知道哪天肯定会出娄子的。好的,我就来了。&rdo;
她们两个把卡特莫尔小姐拖上台阶,扔到她的床上。在一阵令人生畏的沉默里,她们把她的外套脱了,帮她盖好被子。
&ldo;我想,她睡一觉就好了,&rdo;哈丽雅特说,&ldo;哦,我想了解一点事,这不麻烦你吧。怎么样?&rdo;
&ldo;到我的房间来吧,&rdo;布瑞格斯小姐说,&ldo;你想要热牛奶、热巧克力还是咖啡?&rdo;
哈丽雅特说要热牛奶。布瑞格斯把水壶放在对面配餐室的炉子上,然后又进来,开始拨弄壁炉里的火,最后在一块坐垫上坐下来。
&ldo;请告诉我,&rdo;布瑞格斯小姐说,&ldo;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哈丽雅特把事情告诉了她,并隐去了那位先生的姓名。但布瑞格斯小姐立刻就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
&ldo;那是雷杰&iddot;帕弗瑞特,肯定的,&rdo;她说,&ldo;可怜的家伙。他总是会惹上这种麻烦。如果有人抓到他的话,他该怎么办?&rdo;
&ldo;那就难堪了,&rdo;哈丽雅特说,&ldo;我的意思是,你要想从这种情况里优雅脱身,那是需要点经验积累的。那姑娘真的很在乎他吗?&rdo;
&ldo;不,&rdo;布瑞格斯小姐说,&ldo;并没有。她只是想找个人陪着。你知道的。她的婚约被毁了,受了很可怕的打击。她和莱昂&iddot;法林顿从小就是朋友,一直关系很好。在她来学校之前,一切都已经确定了。可是,法林顿被我们亲爱的费拉克斯曼小姐迷住了,然后就搞得一团糟。接着又出现了一系列新情况,事情越来越复杂,把卡特莫尔搞得心力交瘁。&rdo;
&ldo;我明白,&rdo;哈丽雅特说。&ldo;那种绝望的感觉‐‐我必须得有个男人‐‐这种想法。&rdo;
&ldo;是的。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我想这大概是一种输家的复杂心理。有的人就是要做蠢事,把自己搞得满身创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