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只是觉得少爷与小少爷好可怜。”
“是啊,菊儿,一个没老婆,一个没妈,你说,失去了最亲爱的人,哪怕有滔天的富贵与数不尽的钱财,又有什么意思啊?”
小丸子一把抱住了菊儿,菊儿也跟着掉眼泪,小丸子借机揩油,将菊儿丫头抱得死紧。
大家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片刻后,菊儿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了小丸子清秀的脸孔上。
“小丸子,你吃人家豆腐。”
“哪有?”小丸子挨了一巴掌,油嘴滑舌地为自己辩解。
“只是抱一下,又没摸手,也没摸胸,更没亲嘴儿,哪有吃你豆腐。”
“你……”
小丸子的口没遮拦让菊儿一张小脸红了一个通透,脸颊发烫,那份滚烫一直延伸至脖子根部。
“你……”小丸说得也是事实,菊儿见好几个佣人掩嘴偷笑,跺了一脚,捂着脸转身奔进了自个儿卧室里。
“你呀。”吴妈又是哭又是笑,抬手戳了一下小丸子的额头。
“真是被你们打倒了。”
都这节骨眼儿上了,这些年轻人还有心情打打闹闹,真是败给她们了。
吴妈在心里暗忖。
焰骜将唯唯抱进卧室,就凝站在窗台前发呆,窗外雨丝纠葛,扣人心弦,烟雾蒙蒙的雨帘,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
记得,也是在这间卧室里,从前的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看书,坐在窗口,一边品书,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而她总是悄无声息地摸进房间,像一个小偷一般,偷偷背着他,拿的他的东西,那时的她胆子特别小,像一只纯净可爱的小白兔,他经常吼她,骂她,她一直坚强乐观地承受着,有时实在不满,想吐糟时,就将双手卷成了喇叭状,附在他身后大呼着‘王子病’。
她初进焰府,是一个单纯,涉世不深的大学生。
为了替焰家传承香火,老妈过早就开始担虑,记得他十五岁的时候,她就曾去外面找来一个姑娘,那姑娘长着极其地漂亮,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当时的他怒极了,甚至不顾老妈伤心将那姑娘赶走了。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患了不孕不育症,以前太小,不明白这病有什么危害,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老妈为此都快愁白了一头黑发,他才渐渐知晓这种病是难治之症。
慢慢地,他变得郁郁寡欢,甚至与一党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断绝了往来,只因不想让大家知晓他患了重症,如果大家知道他患了不育证,肯定会笑话他的。
他一直以为这种病会好的,然而,他逼了多少的药,去医院检查,医生脸上凝重的表情,让他知道一切无望。
久而久之,他已经麻木了,为了躲避老妈逼他喝药治病,他总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常年累月呆在军区单位里,然后,他就养成了孤僻又自卑的性格,外人看来是自傲,谁曾知道他内心不同凡人的,甚至连凡人都不如的那一份自卑。
他排斥老妈的安排,所以最开始十分讨厌叶惠心。
其实也不是讨厌,而是更讨厌自己吧,他憎恨自己身上患下的重疾,所以,连老妈安排的女人也一拼排斥,那时候,他心里又深藏了一个妞妞,所以,对惠心总是没好脸子看。
可是,惠心并不计较那么多,为了替她妈妈治病,她同龄女孩没承受的,甚至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惠心是一个单纯有孝心的女孩,也许是这一点感动了母亲,母亲才会在千万个来应征的女孩子中挑上了她。
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只是,焰骜不想去细思罢了。
以前的惠心乐观,豁达,向上,积极开朗,任何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