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篱笑一笑,拍拍她的脑袋:“唉,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你了。说不准哪天,我也会去照兴转转,到时候在去找你吧。”
“嗯嗯。”
“古方进在外面等着了。”卫竞上来二楼催,没有半点挽留之意,恨不得她能从二楼直接飞下去,怎么走得快怎么来。
虽然不知道秦东篱是怎么搞定古方婕的,但是这不妨碍古方进对她油然而生敬佩之情:“姐姐,你真是太——”
“告辞,好走,不送。”卫竞把门一关,权当送走了。
门外,古方进疑惑:“不是说,表哥脾气好了很多吗?”
“唉。”古方婕整理好缰绳,一跃翻身上马,“人家是对秦老板脾气好,你哪位啊?”
“那秦老板,不就是我们表嫂咯?”
“差不离吧,我还等着吃了喜酒才走呢,”古方婕很不爽地给了堂弟一个白眼,“就你在这里催催催。”
古方进想想就觉得离谱:“还吃了喜酒再走,姐,你也太天真了。难道你真信陛下会让他最疼爱的儿子蜷缩在这陋巷里,娶一个开书肆的姑娘,像个平民百姓似的过一辈子?”
古方婕听着刺耳,打马出发:“闭嘴,你的军功可是那所谓的开书肆的姑娘给你挣得的,没有她,你的那些破烂战术都得喂到前朝欲孽的肚子里了。”
“不是,姐……”这让古方进有些脸热,拍马跟上,“我没有看不起秦姐姐,我是说姨母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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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桂三……真的是太监?”秦东篱在院子里分装定制的火漆粒。
卫竞点点头:“嗯,所以我……我今晚,还得去见一见。”
秦东篱把卫竞额前松落下来的一缕碎发挂到耳后:“你在皇宫里长大啊,什么感觉?”
“当然是不自然,不习惯啊,”卫竞笑得很随性,也很无奈,“我对皇宫的体感最多的就是旅游景点,谁要在旅游景点住二十年啊……”
“那,你这里的父母,额……”秦东篱还是说不出你的皇帝爹和什么妈,又不知道人家妈是皇后还是别的,“就是,你对他们也没有感情的吗?”
秦东篱是半路“复活”,变成了这里的秦东篱,可卫竞不一样,他是真真实实被父母养大的。
卫竞摇摇头:“对谁有感情啊?合法拥有十几个女人的爸,还是把自己妹妹送到老公床上的妈?”
“卧槽……”秦东篱叹为观止,难怪卫竞要跑了。
“一出门,遇到的同龄人,不是见面跟你下跪的,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卫竞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说了点以前的事,手上也不停,低头玩着秦东篱归类好的那几盒火漆,企图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