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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周衍转头看着他说：&ldo;送你回宫，皇上一会儿等急了。&rdo;

张武叹了口气，又叮嘱了张文几句，捏了捏子华的脸，路过门口时瞧了宋晚山一眼，便跟着周衍出了门。

宋晚山这才松了一口气，匆忙去张文怀里看孩子，子华看见他高兴，立马扑到了他怀里，他跟张文道谢。张文顿了很久才道：&ldo;子华身子本来就弱，宋大人下回若是有什么想法，来找我商量商量，若不是……&rdo;

张文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但宋晚山其实也知道，若不是周衍差人时时刻刻在他身旁打点却瞒着他，孩子可能早些便没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自然是明理的。

子华虽然好了些但仍需用药，张文怕出其他状况，便将孩子留在了他那里，宋晚山知道张文好心，便同意了。他一个人往回走，走到院子长廊里，遇见了送客回来的周衍。

周衍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面无表情。宋晚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见周衍久无动静，便想着先跑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论。

他刚抬了步子就听见周衍道：&ldo;宋大人不应该谢谢本王吗？本王可是救了那个小流氓的命呐。&rdo;

宋晚山一顿，良久道：&ldo;是该谢的。&rdo;

周衍似是没想过他会这么乖，向前走了两步低声道：&ldo;宋大人应该晓得如何谢本王吧？&rdo;

宋晚山低头瞧着脚尖，许久许久才吐出两个字，&ldo;知道。&rdo;

周衍一笑，&ldo;那本王在卧房侯你。&rdo;

宋晚山看着周衍越走越远的身影，一时有些茫然，他一时似乎弄不明白自己为何落到了这一步，明明不久前他才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又喜得贵子的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长夏的夜空星垂处处，有蛙鸣，有蛐叫，明明是平日里最好的景，他却怎么都赏不到乐趣。

宋晚山进周衍卧房时已经深夜了，侍人门都下去休息了，唯独周安还在门口候着。宋晚山甫一到门口，便听见周安喊道：&ldo;王爷，宋大人来了。&rdo;

很久才听见里面传来模糊的一声，&ldo;让他进来。&rdo;

宋晚山入了屋，打眼瞧了一遍，不见周衍身影，正准备出声询问，却听见屏风后面有人道：&ldo;过来。&rdo;

宋晚山怔了一怔才缓步走了过去，绕过屏风便看见后面有个不小的池子，周衍正靠在池边看着他。宋晚山不知道为何，一时忽然有些发怔。

他今日穿了件淡青色的长衫，因着夏日，便只着了这一件。刚刚为了拖延时辰，便又沐了回浴，头发湿着他便没有再戴发冠，只用了一个木簪稍稍固定住。

周衍扭着头看了他许久才道：&ldo;下来。&rdo;

宋晚山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猛然听到这一句，下意识地想去脱衣服下水，却听见周衍道：&ldo;别脱。&rdo;

宋晚山一愣，登时红了脸，随后只脱了鞋袜，下了水。水不是特别凉，周衍放了些温水进来，温度偏低，却不热。湿了的衣袍贴在身上分外难受，宋晚山走到离周衍一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然后翻了个身靠在了池壁上。

周衍盯着他的侧脸瞧了许久，忽然伸手将他的簪子取了下来，长发掉落在水里，贴着宋晚山白皙的脸，映得他的唇分外的红。

周衍翻了个身过去，将宋晚山圈在身子底下道：&ldo;宋大人今晚这么乖，是认命了？&rdo;

宋晚山忽然抿唇笑了一下道：&ldo;王爷聪明。&rdo;

周衍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说话，觉得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顿了顿伸手去解宋晚山的裤子，宋晚山倒也没怎么挣扎便让他将裤子褪了下去。

长衫的衣摆飘在水上同他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水面下的白腿若隐若现，勾得周衍心里直冒火。他凑前去准备亲宋晚山，却被宋晚山抵住了口道：&ldo;王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rdo;

周衍伸手下去摸他的臀，看向宋晚山的眼里情绪极为复杂，随后道：&ldo;什么？&rdo;

宋晚山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已经挪至腿间的那只手道：&ldo;我若以后都跟着王爷，王爷得像皇上上奏重查丞相诛族一事，并且需得助我找到证据。&rdo;

周衍一顿，愣愣地看着宋晚山良久良久没有说话，宋晚山看着周衍的眼神从戏谑到平静再到一种难以掩饰的无奈，他听见周衍问：&ldo;若是我不同意呢？&rdo;

宋晚山眼皮猛地一抖，随后抬眼盯着周衍道：&ldo;王爷若是不同意，还请在我这回还完了王爷情意之后送我和子华出城，免得以后若是查出来了连累王爷。&rdo;

周衍&ldo;呵呵&rdo;笑了一声道：&ldo;宋大人的算盘打得真是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