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家人,即存在某种血缘关系的人,或法律意义,或情感意义上的,周总自认见多识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证”的家人。
不动声色地喝了口酒:“是吗?”
苏暮递过去一个眼神——他不信。
秦非恍若未觉,拉过苏暮的胳膊,说:“袁越在那边,让我带你过去见面。”
苏暮:“周总,失陪一下。”
“苏总请便。”
酒过三巡,周总去洗手间,出来时看到墙上靠着一个人,他也没在意,路过那人跟前,被拦住。
原来是苏暮的家人,似乎姓秦。
他笑道:“秦先生怎么在这?”
“专门等你。”秦非反问道,“你喜欢苏暮?”
周总一愣,没料到会被这样直白的质问,但他也是老江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这是我的私事,秦先生未免过于好奇。”
见秦非直直盯着他,周总微微一笑。
眼前这个男人眉目如画,和苏暮确实很般配,可为人处世的性格跟苏暮有天壤之别,他并不太相信那套“家人”的说辞。
想到这,他说:“我还有事……”
秦非打断他:“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从西服口袋掏出一样东西,单手打开,举到身前,方便周总看的更清楚。
红色的塑封纸,映有几行英文,他看到两个名字:qinfei和sumu。
右上角贴着两张证件照,相同款式的白衬衫。
正是苏暮和眼前的男人。
周总震惊不已。
这是——结婚证?
秦非轻飘飘地声音浮在耳边:“我和苏暮见过家长结过婚,他是我的人。”
周总:“……”
“苏暮这么好,喜欢他的人很多,但你扪心自问,能给苏暮这样的承诺吗?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不会接受没保障的感情,你可以吗?我知道你有女儿,偶尔还会在‘家人’的安排下见一些女性,你愿意放弃这些,一心一意对他吗?”
周总已经说不出话。
秦非收好结婚证:“离他远点。”
直接离开,没再回头看那个明显被打击到的男人。
如果姓周的足够理智,以后会离苏暮十万八千里。
对姓周的来说,苏暮是混合了辣椒和醋的调味品,刺激鲜香,可一旦有可能影响原有的味道,会立即退避三舍。
和同性的婚姻充满艰难,姓周的绝对不会同意。
他或许喜欢苏暮,但不会因为苏暮改变自己的生活。
当然,他只是看不惯姓周的把感情当游戏,才不是为了谁。
绝对不是!
春天临近尾声,公司业务进入淡季,苏暮清闲不少。
晚上到家,秦非已经做好饭菜,自从出院,只要不加班没应酬,他就会下厨,捎带苏暮的份。
起初苏暮觉得不能白吃,提出分担一半成本。
秦非当时冷笑着,说:“餐饮最值钱的是厨师手艺,你打算付我多少?”
然后就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