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一点爱,就能把林薄雪带走,变成他的救世主,他的神,控制他的人生。
而这个人应该是他,为什么是楚渊。
“听到了吗?不劳你费心,有人陪他。”楚渊上前,直接挡住了对方异样打量的目光。
楚渊稳稳的揽着他的腰,直接把人半抱在怀里,扶着林薄雪的肩膀,转身往墓碑的方向走。
两个人动作亲密,不见别扭,看…得出是如何的关系。
陆修远手上的花掉在了地上。
一切都不对了。
这条路很长,林薄雪走的有点累了,停在树下,遮住了清晨的阳光,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呐呐的拉住他的袖子,“楚渊,我想歇一歇。”
楚渊停下脚步,让他坐在石头上,自己站在了旁边,回头看另一边,陆修远烦人的人影不见了。
好在是知趣了。
林薄雪垂着脑袋,看地上的青草,然后突然拉过他的手,软软的手指扣住了指缝,牵的很严实,软绵绵的问:“楚渊,你在生气吗?”
楚渊一拉,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撞到了他怀里,受伤的一只脚虚踩在楚渊的鞋上,孤苦无依的掉了拖鞋,可怜兮兮的沾着尘土。
“我没有,怎么总是感觉我在生气呢?”
“你不说话了。”林薄雪抿着嘴巴,揉了揉撞红的鼻尖,小声解释说:“陆修远靠近我有别的目的,不然,我不会留他这么久的。”
“我知道,他有问题。”楚渊的手从腿弯下穿了过来,直接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蹲下去,“把鞋捡起来吧。”
“哦。”林薄雪呆呆的伸出手,拎着棉麻的鞋面,被他抱着走向父母亲的墓碑中,说了又不给他解释。
真是个闷葫芦。
父母的墓碑按时有人打扫,一直很干净,上面没有落多少灰尘,上面的照片透着慈善温和,如出一辙的气场。
父亲的照片是和母亲同时拍的。
林薄雪蹲下来,温软的目光注视着,什么深刻话都说不出来,像很多次来的时候一样,逐渐红了眼眶,抽了抽鼻子,“父亲,我过得很好,大家都很好。”
他没有像父亲说的放下一切,反而抗起了一切责任,虽然难处很多,并没有太多的进展,但总算看到几丝光亮。
“这是楚渊,您第一次见…”
楚渊静静站在旁边,俯身鞠了两躬。
他陪着自己说谎的小兔子,待在墓碑前许久。
——伯父,我会照顾好他。
他早已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结束后,楚渊开车送他回家。
但这次,楚渊没有上去,林薄雪以为他要上班,乖乖的自己坐电梯上楼,回家休息。
白天的房间是安安静静的,最闹腾的小阿瑾去了幼儿园。
他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文件。
…
燕市,警察局。
楚渊带着律师出现的时候,楚涵并不意外,这个法子早在南林市,对她儿子用过一次了,不新鲜了。
他们有律师,她又不是没有。
这么多年下来,颠倒黑白的本事,她也是会的。
“楚女士,我们正式对您提起诉讼。”
楚涵立刻道:“我要我的律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