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医生进来时,楚渊仰头看着天花板,满脸的阴鸷冷漠,写着—放开我。
他无视楚渊的表情,温和的说:“楚先生,好久不见,今天您要在这里度过了,我们这里地方偏,你的哥哥、姐姐、朋友都走了。”
“对了,金先生留下一个字条,给您。”
楚渊看了一眼,潇洒带气的三个字。
[别作了。]
居医生拿起诊疗记录单,慢悠悠的坐了下来,“虽然,现在这个状态不怎么好,有空聊聊吗?”
“我接过的不听话的患者很多,楚先生是里面症状较轻,也最自我放弃的一个。”
楚渊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如直接说,我不遵从医嘱。”
居医生笑了笑,“当然,可以这样说。”
…
林薄雪回家后,立刻让阿姨去收拾了楚渊的衣服和东西,全部收拾在两个大箱子里。
他冷静的看着曾经生活的痕迹,一点点的消失。
告诉自己,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楚渊对他,用一个过分的形容词来讲,是称之为上瘾。
离开就像一种戒断反应。
阿瑾小宝宝呆呆的站在门口,眼泪汪汪的抱住林薄雪的腿,“雪雪,为什么要把爸爸的东西挪走啊。”
林薄雪蹲下来,擦了擦他的小脸蛋。
小阿瑾抽噎着说:“爸爸和雪雪是分手了吗?”
林薄雪:“…谁告诉你的?”
小阿瑾难过的说:“梅梅和君君分手,就把玩具全部还给了对方,说再也不要一起玩了…阿瑾劝了好久,还是没有用。”
林薄雪慢慢的把他抱了起来,奶团子软乎乎的蹭在身上,双手抱的很紧,“阿瑾不想我们分手,对不对?”
小阿瑾点头:“嗯!不想。”
“不哭了,雪雪告诉阿瑾一个秘密。”林薄雪低声说:“他会回来的,但不是现在。”
“爸爸做错了,要反思。”
小阿瑾似懂非懂的点头,乌溜溜的眼眸望着他,“阿瑾等他回来,阿瑾求姑姑买了好几个挂坠,想送给爸爸和雪雪。”
林薄雪心软成一片:“阿瑾乖哦,去画画吧。”
他站在门口,让换锁工人换上了密码锁。
然后,林薄雪关上了门,清冷漂亮的眸子看向空荡荡的室内,这次要狠一点,让他的爱人成长为对自我好的人。
生活是不可控的,如果他们中,有人意外离世。
另一个人总要健康的活下去,照顾阿瑾。
——隔天,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