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没有回家的这个选项。
系臻瞪大眼睛。
想起自己之前收获的代价,瞬间老实了,脱下羽绒服,抱着衣服进了病房卫生间,门也锁上,一点都不露出来。
系臻顶着毛绒绒的头发出来时,楚深刚给他铺好被子,冰敷是提前预定的,派人仔细收拾消毒过。
系臻瘫在了床上,伸出细白的手,侧过头不去看针扎进血管的动作,一只手压在了他的眼前,完全的遮挡住了,“不想看就不看,看我吧。”
男人有些自恋,系臻闭上了眼,浓密的眼睫划过楚深的掌心,痒痒的。
医生快速挂好药,对楚深说:“楚先生,系先生的检查报告下午会出来,这是根据他拍片和血常规得出的结论。”
楚深微微点头,“多谢。”
系臻睁开眼,被困在医院里一点都不开心,软软的音调夹枪带棒的,“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尊敬的?因为你是资本家?”
楚深捏了捏他的脸蛋,笑他可爱生气的样子,“老婆,因为这家医院,我是最大股东。”
系臻低下头,啊呜一下,咬在了这人的手背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母亲死在医院里,他对医院总是有阴影,“我不想待太久。”
楚深捏了捏自己手背上的痕迹,他一本正经道:“三天,三天后我带你出院。”
系臻掰着手指算了算,“后天?”
楚深一套一套的,“按照今天的入院时间,是大后天。”
系臻瞬间躺平:“哦。”
他甚至太无聊了,拿出自己好久没开机的手机,把信息挨个看了一遍。
谢州小朋友明明知道他最近在跑路,每天都给他发各种消息,真不知道钟书白看到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会是什么心情。
他走之前把自己要消失的事情给这些朋友都说了。
容斐给他发来了请柬,关于小岛的具体位置和路线图。
系臻猛的坐了起来。
“阿斐要结婚了。”
男人正在看邮件,回头说了一句:“对,我说我会带你去。”
“什么时候?”
“三天前。”
系臻又躺了回去,算了,这人把自己看透了。
他继续翻手机,“你准备好礼物。”
楚深慢条斯理的点头,“我知道,老婆。”
系臻脸红:“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