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索今天的做梦日记,该怎么写。
“你怎么又弄得被关禁闭了!”安吉利娜暴躁的声音突然从格兰芬多那里响起。
哈利在前一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顶撞了乌姆里奇教授,再次收获了一星期的禁闭,惹得安吉利娜堵住他,朝他大发脾气。
“我看格兰芬多这回肯定赢不了我们。”布雷斯看着热闹,信誓旦旦地说。
“有本事你也选进队里去啊。”潘西在一旁凉飕飕地补刀。
听着布雷斯和潘西又开始新一轮的斗嘴,德拉科抬手叫停,“你们能不能有一刻地闭上那快累死的嘴巴?”
“那你能不能把你那亲爱的眼珠子从人家身上挪开?”布雷斯不愿在潘西面前掉了面,大着胆子怼他。
“那是我女朋友,”德拉科懒洋洋且理所当然地说,“我想想——潘西?他还没追上你呢吧?”
潘西听了这话,难得认同地点点头,嘴角上扬,“布雷斯,加把劲。”
直到下午最后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西昂才在城堡门口碰到德拉科,他正和布雷斯他们从礼堂大理石楼梯上下来,不停地与墙上的一幅油画里的人物争论着什么。
西昂和赫敏说了一声,就站在门口等他。
前一天晚上刚刚下过雨,海格的小屋前的空地一片泥泞,他们穿过泥地,围到格拉普兰教授身边,看到乌姆里奇教授正抱着她的写字板在格拉普兰教授身边等着他们。
他们来到长条搁板桌旁,看那堆被捕获的护树罗锅正在你争我夺地抢吃土鳖,就像无数根有生命的树枝。
乌姆里奇教授这节课采取了一种不同的方法,她在同学们中间走来走去,询问他们关于神奇动物的知识。大多数学生都答得很好,哈利稍稍松了口气,缓解了晚上要去乌姆里奇教授办公室关禁闭的心情。
直到她矮胖的身躯移到德拉科和西昂旁边,哈利紧紧地盯着德拉科,格外注意她会问些什么。
不过她只是在对他们身后的高尔发问,“对了,我听说这门课上曾有同学受伤?”
德拉科在前面举起手臂,慢吞吞地抢过高尔回答,“哦——是啊,我被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划伤了。”
那是三年级的时候,西昂也在那节课上,只不过那时她和德拉科还没什么交集,也不清楚德拉科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西昂在一旁听着,看德拉科摆弄那条早就康复的手臂。
“那只是因为他自己太傻!”哈利生气地说,“他不听海格的吩咐!”
罗恩和赫敏在他身边唉声叹气。乌姆里奇教授慢慢地把头转向哈利这边,“我想,再关你一晚上禁闭吧。”
西昂看着哈利不服气的样子,也叹了口气。
她能怎么办呢?
可私心催促着西昂看向德拉科,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此时正看着她。
“当时可快疼死我了。”
听着他不正经的话,西昂还是笑了出来。
哈利再关一晚上禁闭好像区别也不大,正好补满了一个星期,西昂没良心地想着。
那天晚上在图书馆,西昂还要钻研写一篇“如何对无脊椎动物施用消失咒”的报告,德拉科已经翻开那本做梦日记,琢磨着该写点什么。
“做梦了吗?”西昂抽出空问他,看他困扰的样子又不禁感叹他的睡眠质量是真好。
她还以为德拉科又没有做梦呢。
德拉科脸红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做了。”
反正只要他不告诉西昂,西昂就不会知道他昨天晚上做的梦,德拉科想,开始往纸上写昨天晚上的好梦。
他不停地回想着,从西昂梦里穿着的浅红色礼裙到她柔软的唇瓣,写着写着,德拉科心虚地看了一眼正认真写报告的西昂,又继续,详细地补充着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