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怔住。
覃舒妄直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怀意识撑了下额角,他这是烧得意识迷糊了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告诉覃舒妄的,是从医院回来路上,还是后来的某个时候……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粥似乎越喝越难受,怀年喝了两口水,胃里难受得想吐,他只好又缩回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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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从医院拿回了车,开了一段路,脑子里全是浑浑噩噩想的全是怀年,想他们的从前,想重逢后的现在。
他咒骂着给李阳打了电话:“在哪?”
与其一个人瞎想,真不如跟李阳他们打打麻将。
李阳几个看来是真没地方去,覃舒妄过去后,几人直接搓到了晚上,连饭都是让人送包间里来的。
“老覃,你今天这长城修得不行啊。”李阳咬了支烟,烟灰抖得满地全是,“不过幸亏你来了,老子手气爆棚,哈哈哈——”
覃舒妄懒得理他:“三万。”
“诶,等会儿,吃!”李阳推倒面前两张牌,“看来今天去超市买了不少菜啊,可把我喂饱了!”
狗日的,覃舒妄又想起了那碗鸡丝粥。
他后来走时,想着怀年在海州无亲无故,没忍住给怀年留了张字条,让他退烧了就说一声。
现在都快晚上九点了,还不给他打电话?
没退烧,真晕过去了?
“哈哈,胡了!”李阳得意推倒了牌。
“草。”覃舒妄猛地站起来,“不玩了。”
李阳撑大眼睛:“老覃,大过年的就输了几个钱,你不至于吧?”
覃舒妄干脆给了钱,出了会所想给怀年打电话,发现他没有他号码。
分手后半个月,覃舒妄没绷住给怀年打过一通电话,却被告知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的确没想到怀年那么干脆,连号码都注销了。
覃舒妄咬牙骂了声,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炮友就要有炮友的自觉,下了床各不相干!
他径直驱车去了feelgcb。
穿过热闹的人群,覃舒妄刚在吧台前坐下,保罗给他递过来一张纸。
纸上是一串阿拉伯数字。
保罗笑道:“昨天怀先生留下说要给老板你的,虽然现在我觉得应该不需要了,不过还是给你吧。”
呵,覃舒妄冷笑着揉成团甩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是不需要了。
五分钟后,安迪经过时,见自家老板蹲在垃圾桶边上正埋头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