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的声音很轻:“覃舒妄,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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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接着,脚步声骤至,覃舒妄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冲进来。
“哪不舒服?”
床头灯被摸索着打开,怀年睁眼就看到了覃舒妄担忧的脸。
他盯住看了两秒,忍不住笑:“这不是挺关心我的吗?干嘛那么小气,一顿饭还拖拖拉拉。”
覃舒妄竖起眉毛:“你骗我?”
“没骗你。”怀年拉住覃舒妄,“我真的难受。”
“哪里难受?”
覃舒妄咬牙问了出来,看着床上微敞了睡袍的人,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发作,听怀年幽幽道:“你送我回来就要走,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空空的,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覃舒妄噎住。
怀年翻了个身看他,“别走了,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覃舒妄有点想答应。
“要不然你把我也带走。”怀年拉着他的手没松开,“反正我不在乎你家里是来了表弟还是堂弟还是什么弟。”
覃舒妄半晌没说出话来。
“覃老板。”怀年挨过去撒娇,“你不会因为我昨晚没赴约在生气吧?”
覃舒妄下意识道:“没有。”
怀年居然还以为他在生气,呵,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那你抱抱我。”怀年抬眸睨着他说。
覃舒妄垂眸片刻,脱了鞋子上床。
怀年靠过去,覃舒妄顺势将人搂进怀里。
怀年将脸深埋入覃舒妄的胸膛,贪婪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抱着覃舒妄的手臂收紧了些。
怀年,这才是现实。
在海州的覃舒妄才是现实。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去想那三年的事了,和柏知言的过去已经不重要了,一点也不重要了。
覃舒妄轻轻拍着怀年薄薄的后背,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和怀年这次的重逢。
也是在酒吧里,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是他的酒吧。
怀年主动来打了招呼,还说觉得他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覃舒妄当时以为他在玩游戏,一整晚都在阴阳怪气,后来去酒店,他也一点都不温柔……他就是想看看这场游戏怀年到什么地步会喊停。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喊停……
覃舒妄的鼻子有点酸,明明忘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