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之:…………
他强装镇定,“怎么中的毒?”
关心则乱,可深呼吸一口气,他下意识去问。
“蘑菇,你老婆吃了毒蘑菇,你是什么心眼让人家堕胎啊?”老医生语重心长推了推眼镜,“工作再忙,也不能忽视家人的身体。”
“知道了。”
把虞敛月推回病床的沈恪之怎么也想不通,偶尔见一次的虞敛月还能因蘑菇中毒。
虞敛月大脑出现了一种幻觉。
那是许多份客户资料瘫在她桌上,与对方谈判不顺,对方的咸猪手却碰到了自己腰上,虞敛月前世就算是个社畜,也是个工资不低的社畜。
她用力甩开——
“敢碰老娘,不想活了吗?”
迷迷糊糊她又记起她穿书后有个阴郁而暗黑大佬前任,“信不信我让沈恪之做了你?”
沈恪之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又察觉到女人口中在说些什么。
她没有忘记。
不过,又可笑又可悲,他做的是正经生意,又不是□□,什么叫“做了你”。
难为被记得,他捏住被角的动作都无限放缓起来。
她突然睁开了眼。
“蓝精灵,你好可爱啊!”
老医生走过来,面对这少见的案例,推了推老花镜,告诉眼前的男人,“她出现的幻觉,可能过半个小时才会结束,你耐心点,别动不动……”
沈恪之言简意赅,“我知道。”
医生走后,他又把她腾空的手用力地塞回被子里,独自低语,“虞敛月,你真像个傻子。”
他见过虞敛月勾搭人时的微眨的媚眼,也见过她笑逐颜开后逐渐暗沉的眼,欲望在迷离过后的逃避。
但好像有一块柔软的腹地。
他未曾见过。
“蓝精灵,我才不要抱你呢,你长得一点都不帅。”
原来,女人还是没有一丁点转变。
好色成性,风流不减。
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
“爸爸。”
“你在哪里?”
“你是不是为难敛月了,爸,对不起,是我私下去找她的,真的不关她的事。”
小孩的声音越说越低落。
“我马上回清河,”一手撑在窗台上,窗台上不知哪位病人落下的仙人掌的刺钻入沈恪之的皮肉之中,时隔多年沈恪之竟然发觉自己还有痛的本能,“虞敛月会一起回去。”
“是吗?那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