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我放心大胆交给别人啦,原本我也最初只是想还清债务而已,如果说事业上真有什么上进心,那大概也不会是和你有关的事业,金融货币&具体经济业务这一块,我原本了解也不深。”
沈恪之阴沉的脸缓和了两分,依旧是严肃紧张的脸,“也不用妄自菲薄。”
“要找个适合你的岗位或许并不难。”
虞敛月:…………
“你的意思是?”
沈恪之又侧脸注视着她,“假如你真心想工作,我或许可以帮你这个帮,但我不接受空降兵,职位不会太高,你介意吗?”
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可以去任意其他家公司任职,”虞敛月几乎下意识地慌张,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但我们好歹我们是夫妻一场,总是要避嫌的。”
“避嫌?”沈恪之眸中含笑,一抹深刻意味的笑渐渐浮出水面,就像是午夜的睡莲旁浮起缭绕云雾,让人浮想联翩,“不去财务,应该也没事。”
“我……不想。”
虞敛月只是像开玩笑似的找了个不打大合理的要求,照本宣科地按照别人的思路去做试探,本以为自己可以与眼前无情冷漠的男人竟然……同意了?
隐约的笑意早已收敛,阴郁的眉头不展。
“既然你想做,就要有始有终。”
沈恪之想要替虞敛月亲自养成这个好习惯,而不是一遇到事,总想着各种退缩。虽然时运不济,但老天还是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性。
“下周一八点打卡。”
“我不要。”
虞敛月的抗议,最终也同样无力挽回着局面。
“这是你的要求,不是我的拜托,”沈恪之默默走回原位,合上了pelikan的钢笔盖,“所以,沈夫人接下来就贡献自己的劳动力价值吧。”
虞敛月颓废地坐在偌大空间的一隅。
换了瓶气泡水。
然后心情并没有更好。
虞敛月赶紧换了语调,放低姿态主动走到男人办公室的座椅后,“沈恪之,我觉得你说得对,像我这种人,最适合打发时间了,那些富太太的圈子才是我一直心驰神往的,我刚刚不就是一不小心摆了个谱,装腔作势学了点门面……”
“别演。”
虞敛月简直难以想象,除了晚上还有无数个大白天将与这个男人一起。
不过,转念间。
沈恪之虐得了小白花,可未必虐得了自己。
虞敛月干脆利落道,“沈恪之,我才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