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反问,张盛居然认真地打量了起来,最后纳闷道:“居然还真怪好看的。”
柳晴岚比张盛要正经得多,关心道:“伤要紧吗?”
闻人晏当即摇起了头,逞能道:“我身子老结实了,伤就是看着吓……”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盛一捏肩膀,整个人顿时缩了起来。
张盛:“疼成这样还嘴硬。”
闻人晏瞪眼:“疼成这样你还掐我。”说罢,又指了指还在一旁晾着的任南风尸首,得意地挑眉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来得太慢,我人都解决了。”
柳晴岚顺着闻人晏所指的方向走去,蹲下身查探起任南风尸首的情况。
闻人晏也站起身跟了过来,嘴上不带停歇地问:“不过师父你们是怎么找来的?是看见我留的记号了吗?”
“有个丫头,说她原本是要跟姐姐们一块做月团的,抽签输了她负责去拿东西,等回来后发现姐姐们都不见了,就去管事那报,刚好撞着幼棠说找不到你……软筋散是混在面粉里的,再加上迷魂烟,刚开始在院中查探,还以为是面粉铺子那边出了问题,但还是你盛叔心细,看见那张压在桌下带血红封。”
被夸到张盛立即嘿嘿一笑。
柳晴岚继续道:“说来也奇怪,往常送酒,都是用小坛的,也从未见有哪个大酒庄是要把坛子收回来去的。”
说着,她话锋一转,指着任南风的尸首无奈道:”你们倒是心大,江湖上假死的办法众多,万一这人是佯装丧命,欲行偷袭,你们这般把人随便搁在这,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送。”
“嗯……”闻人晏乖巧地听训,旋即又反应过来什么,端出一副耿直模样:“可这只有我啊?师父你为什么说’你们‘?”
柳晴岚睨了一眼闻人晏:“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
“没有。”闻人晏守口如瓶。
“你一人做的?”
柳晴岚看着地上任南风锁骨处那道细长的剑痕,其上创口怎么也不是一枚金钗能划出来的。
“是。”闻人晏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
“他这道口子怎么出来的我不知道,但师父你仔细看,他是死于齿中□□的,原本我是打不过的,可他一心只想要女孩,欲行不轨之际,突然发现我是个男孩,太激动了,不小心磕着了牙齿,藏嘴里的毒泛了出来,来不及吐,所以翘了。”
柳晴岚:“……”
“你这满是胡话的嘴到底是怎么生的?”
闻人晏眨眨眼理直气壮道:“爹娘生的呗。”
柳晴岚想起闻人竹雨那张刻板严肃的脸,不由被逗得一笑。她清楚自个徒弟的性格,虽说常常会胡闹,但在正事上向来有分寸,既然他执意要替对方瞒,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就由着他去了。
见柳晴岚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闻人晏把他从任南风口中听到的疯言疯语复述了一遍,继而问道:“师父可知这任南风到底什么来头?”
柳晴岚回道:“浊教余孽。”
“浊教。”闻人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