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诏不疑有他,任劳任怨。
房门关紧,待微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言笑才慵懒地抻腰,半似奚落地说道:“下次香水少喷一泵,唐诏是卫兵,对气味敏感地很。”
窗边不知何时站了位玄衣男子,手里转着枚金色硬币,答话依旧冰冷如常:“不是我的味道。”
“冲撞力极强的木质香…无论是扩香还是留香的能力皆为上乘。”言笑有几分幸灾乐祸在其中,意味不明道,“不是你的,难不成是别人蹭到你身上的?”
“与你无关。”
“呵。”
“既然唐诏已经知道如何破解实验数据,你也不要忘了你该做的事。”
言笑脸色一沉:“比起我,你更应该小心。”
说完,他扬手随意扔过去个东西,来人接住,展手来看,竟是和刚才把玩过的相同的金色硬币。
“不要再拖累我。”言笑道,“做好分内的事,其他的,不用你指点我。”
“我没那个兴趣。”那人嗤道:“好心提醒你一次,分子监听器是无休息工作的,你最好真能给自己留出后手。”
“还有,上头叫我转告你句话,‘别忘了当初的交易,好自为之’。”
这就是当年先生开出的条件
十八年前,紫微星。
‘焰火’总部大厦,侧厢四楼。
白绫紧紧缠绕在少年的手腕,身体被迫承受所有,宛如脆弱的蝶。身后猛兽蛰伏已久,伺机而动。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捕杀。
呼吸放轻,机会可以有很多次,但致命点只有一个。
细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交错杂乱间,在汹涌澎湃间。
利爪穿破蝶翅,驱动下意识的应激性反应。
“别用力挣,小心手腕。”
对于大型肉食性动物来说,掠夺才是本能,温柔仅限于表象,安抚诱哄永远服务于下一次搏杀。
“潮、潮汐……”
“嗯,是我。”
逃不开。
连草原上最迅捷的豹面对这种力量同样甘拜下风,更不要说一只脆弱不堪、小小的蝴蝶。
但如同所有鳞翅目昆虫向往最炽烈的火焰那般,蝴蝶从不会说认输。
热烈、更热烈才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