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托对方帮忙定位自己前一个手机的下落。
原以为这不会花费多久,没想到黑客告诉月城怜司,关于手机的痕迹被清扫地极为干净,只能查到最后出现在东京。
情报屋则表示爱莫能助。
线索断了。
一瞬间,月城怜司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阴谋论,他的手机有什么好查的?酒厂还是警视厅?
他正打算继续追踪时,收到松田阵平的消息,约他明天见一面。
出于谨慎,松田阵平第二天的时候转院了。
后来证明,月城怜司的担忧是对的,护士无意间提到有人打听过松田阵平的情况。
转院后躺了两天,松田阵平再也躺不住了。
本身没伤到脚,伤更不算严重,朝黑田兵卫打了五六次报告,总算得到批准出院。
“哥哥我去找阵平。”月城怜司同雪兔招呼一声,拿起围巾往脖子上随意裹了几圈。
风不算小,没走几步,他下半张脸埋进了暖乎乎的围巾里。
咖啡店。
月城怜司到得早些,远远看到松田阵平风衣的一角在风中猎猎,叼着一截烟,烟灰被大风碾碎,飘散开来。
很酷,但是手臂吊着绷带,瞬间多了一丝搞笑气息。
看到窗边坐着的人,松田阵平捻掉剩余的半截烟,朝月城怜司轻扬下巴。
唔……还是超酷。月城怜司同他弯弯眼睛。
松田阵平走到月城怜司跟前时,衣服上只余下极淡的尼古丁味道。
“阵平。”月城怜司打招呼道,“已经归队了吗?”
“嗯,这两天警署忙得脚不沾地。”松田阵平应道。
他刚出院就迫不及待回了警局加入零组,现在比起月城怜司,他对降谷零的处境更为清楚,对方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跳舞。
“你呢?”松田阵平瞄了眼小票,月城怜司给他点了杯拿铁。
“学校给我放了三天假,这两天住在哥哥家里。”
无意间,月城怜司捏着小银勺搅动咖啡,一时间忘了还有拉花,可爱的小狗图案混作一团。
松田阵平瞥了眼糊成乱七八糟的牛奶,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抿了抿被风吹得干涩的唇。
“很早之前,研二就建议我说清楚,”松田阵平抓了抓卷毛,鲜少地拐弯抹角起来,“但我一直认为需要一个正式的场合……”
随着松田阵平说话大喘气,月城怜司的心跳也上下起伏。
察觉到松田阵平要说很重要的事情,他捏着银质小勺子,就像牢牢握住电车上的吊环,不肯松手。
“爆炸那天、”咖啡正好端上来,松田阵平接过,拿铁上的拉花不知道应景还是不应景,是一颗白色爱心。
“我判断我的生还几率不高,毕竟井端几乎在警视厅大楼最里侧。”
安全系数最高,同样意味着一旦出了意外,最难逃脱。
听说轻伤得救是因为黑田兵卫力排众议要求优先营救自己,松田阵平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感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