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杨戬摇头一笑,抬头望向远处,柔声回着天奴。
“天奴大人真会说笑,你我同是娘娘手下的工具,何故称敌呢?”
“工具!”
抬头看向杨戬,天奴眸带诧异,站起身来,语气中更是带了分怒气。
“你觉得本……。”
呼了口气,天奴急忙改了话语。
“你觉得娘娘只把你当工具!”
“难道不是吗?”
杨戬微挑眉毛,对着天奴倾身。
“天奴大人,娘娘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杨戬,一个受困于她的杨戬,她不希望杨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打算,以及有自己的心愿。”
“不是的!”
杨戬话音一落,天奴便出言反驳。
“娘娘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当工具,娘娘只是想要把你留在她的身边,只是想要时时看见你。”
“为此,她不惜折断杨戬的双翼,让杨戬成为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人。”
“不!她也不想这样的!”
天奴再次蹲到杨戬身旁,一把拉住了杨戬的衣角。
天奴不敢对上杨戬的目光,只好低头看着地面。
“可是……可是如果娘娘不折了你的羽翼,你就走了,你会飞得越来越远,远到她永生都无法追赶,她真的什么都不求,她只是想让你待在她的身边啊。”
杨戬抬手一挥,将衣袖从天奴的手中抽出。
“她在乎的不是杨戬,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的私欲罢了。”
“我……。”
摇了摇头,天奴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她为什么知错而为,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矛盾之中。”
低头看着天奴,杨戬那深邃的眸光似可穿过面前人的身子一般。
“她位高权重,所愿即所得,所以一个得不到的东西便让她陷入了偏执,心怀偏执往往会一叶障目,如同坐井观天,难知全貌,亦会受困其中。”
“我……。”
思着杨戬所言,天奴下意识的拽紧了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