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
“”
“签收了就行。”
通话很短,男人随即挂断了电话,在烟雾弥漫中,很难辨别男人的神情。
能坐在主位上随手叫停谈判的人,既能狠,亦能忍,棘手及诡辩。
一支烟燃尽,显然通话内容耗费了他仅有的耐心,再回到谈判桌前,他露出不阴不阳的笑容。
二十分钟后,宋宴带着一众人离开楚庭,留下对手坐在48层咋舌。能在g城宋家被人称一声小宴爷的人,果然不容小觑,此人出手之快,令人措手不及,谈判一锤定音。
入夜深,司机驱车进入心水园。
林管家候在门口,接过宋宴手里的外套,“宋先生,需要备餐吗?”
“不用。”
他语气冷淡,转身便上了楼。
主卧室外有个很大的露台,露台的外楼梯直通心水园的后花园,宋宴没有开灯,站在露台上,望着外面的花圃,久久未动。
许久,他收回神思,揉了揉清明穴,从外楼梯的一侧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
门刚被开了一个缝隙,推门的手骤然暴起青筋。
他一脸阴沉进去开了灯,本该散落一地的画纸不见了,今早他摔过的画板也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没有一点痕迹。
一切都像一只无形的手,把那个人存在的痕迹从他身体上抽离。
两分钟后,二楼露台站着园里所有的佣人。
“谁?站出来!”
宋宴背对着所有人站着,声音夹杂着寒意。
周身气息瞬间随着他的开口而怒张,一个怯怯懦懦的声音终于抵抗不住这种强大的压力,开口承认:“是、是我……”
花圃原本种着成片的玫瑰,经过精心打理仍然青葱,为了美观还会间隔着种一些耐寒开花的花种,所以尽管是严冬,花圃依然有花可赏。
宋宴捏着衬衫上的袖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微微转过身,靠在阳台边上,掀开眼帘,投过去一眼。
离他最近的林管家看见了,脸色一变。
林管家在宋家做了半辈子,主人家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宋宴这一眼所蕴含的意思,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林管家却明白,正因为懂,才会为之色变。
只一眼,宋宴再次转身,“叫什么”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不等那女孩开口,林管家抢先一步回答道:“她叫梅丽,是今天下午刚到的,没听懂规矩,冒犯了宋先生。”
“几岁了?”
管家继续回答道:“今年刚满二十。”
宋宴忽然抬眼,看着答话的人,“她是哑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