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想吃什么?”她问。
&esp;&esp;“咱家有什么?”苏景秋把“咱”字咬得很重,这会儿热得他烦躁,句句话里有话。
&esp;&esp;“啥也没有。”司明明说。
&esp;&esp;“那坐着干什么呢?还不走?”苏景秋抬腿就走,他想赶紧远离这个不许开空调的地方。什么好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都得馊了。
&esp;&esp;司明明见他额头大滴的汗珠才想起自己进门没开空调,这会儿也懒得解释,跟在苏景秋身后出了门。也不知该吃些什么,她家小区门口的饭馆跟要倒闭了一样,工作日的时候很是寂寥,看什么都不好吃。
&esp;&esp;最后司明明提议吃泡面,苏景秋竟也没提反对意见。俩人买了两桶泡面、火腿和榨菜向回走。苏景秋拎着塑料袋子,对司明明说:“好歹结婚了,一起吃个饭。你态度不错,我也不能太过消极。”
&esp;&esp;“干了这碗泡面汤,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见司明明不说话,他又加了一句。
&esp;&esp;两个人都没什么仪式感,新婚一场硬仗
&esp;&esp;苏景秋快步走出司明明卧室,经过她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他竭力掩藏了,但根本没用。也不知是他演技拙劣还是司明明火眼金睛,总之司明明从他的那一眼之中洞察到:他看到了她抽屉里的东西,并且心知肚明那是什么,他甚至因此开始杜撰一个香艳的场面。
&esp;&esp;司明明本来就有过用那小东西的念头,只是当时聂如霜在她头脑中跳出来,打断了她的兴致而已。这会儿她想:差点把它给忘了,回头真要试试,别浪费了曼曼一番好意。
&esp;&esp;司明明并不为此心虚,既然已经看到了,那就成了既定事实,她所有的解释都只会加强这件事的戏剧效果,而眼前的人,压根什么都不会信。
&esp;&esp;她又对苏景秋笑了下。她每次对苏景秋笑,都有超出想象的效果。这一次,苏景秋脚底软了一下。若非碍着自己的男子汉颜面,他就拔腿而逃了。
&esp;&esp;他觉得怪异。
&esp;&esp;这屋子他待不下去了,那司明明怎么像要吃人一样,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苏景秋终于熬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告辞了。
&esp;&esp;这是他们婚姻的一场硬仗
&esp;&esp;司明明睡了很好的一觉。那膨胀开来的感官令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整个睡梦都是轻飘飘的。
&esp;&esp;司明明想不起上一次跟一个有热气的男人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她对男人的感觉很奇怪,男人不是她的必需品,有欲望的时候总有办法解决它。但有时鲜活的男人又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esp;&esp;她自认自己的情欲并不丰沛,它乍现一下,提醒她它还活着呢,又会消失。过去来源于男人的好的体验屈指可数,有了这一晚的体验,她甚至觉得她经历的男人都不如那小东西。
&esp;&esp;她对陆曼曼表达了谢意,陆曼曼回她:“这算什么!回头给你带回去一根超级厉害的!”
&esp;&esp;一根。她可真会用词,让司明明一瞬间就有了想象。她还在琢磨那究竟是怎样的一根,她的门铃发出了嗡响。她蓬头垢面去开门,以为是快递来了,却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
&esp;&esp;他好像被霜打蔫了,又没蔫透,身体强行支撑着他高贵的头颅。哪怕见到司明明都没让他抖擞起来。
&esp;&esp;司明明难得地眼睛睁大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esp;&esp;“你电话关机。”
&esp;&esp;司明明恍然大悟:“哦,我有两个手机。”
&esp;&esp;对,司明明有两个手机。一个手机用来装着工作和无关人等,一个手机装着她重要的人。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关掉装着无关人等的手机,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这就像她的双面人格,外人看到的她和至亲密友看到的她,那截然不同。
&esp;&esp;苏景秋生了点气,连连点头:“行行,你了不起,你牛逼。”
&esp;&esp;司明明感知到他的情绪,但她的理性要她习惯性地先解决问题。于是问他:“是为今天吃饭的事来的?”
&esp;&esp;“不然呢?”苏景秋语气不好,见司明明挡着门,就问她:“你不让我进去?”
&esp;&esp;“您请进。”司明明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她不像苏景秋从前见她那几次,要么吓人要么过度防晒。今天的她头发蓬乱,不施脂粉,大概睡了很好一觉,因为眼睛冒着精光。她不注意形象,纤瘦的身体被她的长袖睡衣睡裤裹着。随便指了指沙发,让苏景秋坐着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