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要不要洗澡?“他没直接回答她,反而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esp;&esp;“晚上吧。”司明明说:“我今天工作内容很多,这会儿我先补觉,辛苦你动静小点。”
&esp;&esp;“那我今天不去酒吧,在家里死等你。”
&esp;&esp;苏景秋怕是中了什么邪,司明明瞪他一眼,又回到床上补觉。
&esp;&esp;下午五点,她去了施一楠在北京的办公室,那是整栋办公楼里最安静的楼层和最好的位置,能看到很美的夕阳。施一楠见到司明明,示意秘书出去并关上门。
&esp;&esp;司明明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安静等待施一楠开口。
&esp;&esp;“昨天说的事有问题吗?”施一楠问。
&esp;&esp;“我想跟老板汇报我的想法。”司明明说。
&esp;&esp;施一楠抬起手,打断她的汇报:“不用说想法,说能不能接受,以及对应的解决方案。我知道你肯定准备了。”
&esp;&esp;司明明了解施一楠的风格,当他觉得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时候就是此刻的反应:你只需要执行,不需要对此有想法。而95的时候,他都是愿意听下属的想法的。司明明察觉到施一楠或许也遇到了什么困境,但那已经是她这个位置无法探知结果的了。
&esp;&esp;“好的。”司明明说:“那么我先说方案,请老板指正。”
&esp;&esp;司明明快速说了自己的想法,从当下的舆论情况、业务结构、业务目标以及各团队的诉求给出一个基本的解决方案。譬如如何判断团队组织架构冗余等。
&esp;&esp;“我不同意那天隔壁事业线的看法,单独以在岗时长判断非常武断。”司明明说。
&esp;&esp;“那你的细化方案什么时候出?”施一楠问她。
&esp;&esp;“老板,这次我想申请慢一点,晚半个月,比其他事业线慢一点。”司明明说。施一楠是聪明人,他能看出司明明对当下条件的担忧,也知道她在等一个时机。现在不是争完成速度的时候,不出错才是硬道理。司明明也变圆融了?
&esp;&esp;施一楠同意了司明明的想法,只是对她说:“这是你我私下达成的共识。”
&esp;&esp;“我知道,老板。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自然会承担相应的后果。在公开会议上您尽管公正地宣布进度就好。”司明明的言外之意,必要时候您也可以公开处刑我。
&esp;&esp;施一楠就笑了。
&esp;&esp;司明明并没主动问起施一楠对她结婚这件事的看法,也没提起那个岗位招聘的事。他们又聊了些别的,像每一次一样,施一楠来北京出差,都要跟司明明了解一些北京各部门的情况。这一聊就到了七点左右,窗外的楼宇间开始洒上金光。
&esp;&esp;司明明很喜欢施一楠办公室的夕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施一楠也回过头去,看到夕阳从楼后缓缓而来,在楼宇之间缓慢移动,片刻后消失在另一栋楼后。
&esp;&esp;“什么时候休婚假?”施一楠忽然问她,自己也将转椅转了过来。
&esp;&esp;“计划最近去办一场雪山婚礼。”司明明如实回答:“提交休假流程的时候跟您报备了一下。”
&esp;&esp;“我批了。”
&esp;&esp;“看到了,谢谢老板。”
&esp;&esp;关于结婚的事,司明明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多说。她多说多错,何况是否结婚是个人选择,与老板对她的专业判断并没有本质关系。司明明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没有急于解释、急于表达和站队,在她出了施一楠办公室以后,施一楠暂停了那个岗位的外招。
&esp;&esp;老板的心思很难猜,司明明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只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一味猜测。她尚不可判断陈明给她看那条消息的真正目标,自乱阵脚大可不必。
&esp;&esp;张乐乐打来电话问司明明雪山婚礼的事,还问:“真不需要我们去吗?”
&esp;&esp;司明明说:“不需要,没必要。我没有那个癖好,把各种人往一个锅里搅。”
&esp;&esp;“那他呢?你老公也这么想?”
&esp;&esp;“首先他也是这么想的,其次如果他不是,我会纠偏。”
&esp;&esp;“这…………张乐乐挂断电话,捏着一一小脸儿说:“你干妈这个婚结得真酷。”
&esp;&esp;白杨罕见没有出差,且早早回了家,主动接管起照顾一一的任务。他趴在地垫上陪一一玩迷宫游戏,手机就丢在一边。两个人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没有安全感,总想翻对方的手机,后来在一起久了,就懒得看了。张乐乐忽然对白杨的手机有了兴趣,对他说:“老公,给我看看你手机。”
&esp;&esp;“查岗啊?”白杨笑着问她,顺手将手机递给了她。
&esp;&esp;张乐乐见他给得痛快,又没了兴致。晚上白杨哄一一睡着后冲澡上床,主动搂过了张乐乐,将她拉到自己身上趴着。指尖在她光裸的背上划来划去,见她没抵触,就翻身吻住了她。
&esp;&esp;这一天张乐乐很开心,白杨回家带一一,她多了几个小时意外的时间。刷剧、吃零食、运动,到了夜晚就觉得自己充盈起来。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就为她的身体充好了电。
&esp;&esp;她对自己水汪汪的状态很满意,也对白杨满意。
&esp;&esp;其间白杨对她说:“上次你怎么都不湿,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esp;&esp;张乐乐就搂着他脖子,颤声问他:“现在呢?”
&esp;&esp;“现在很好,你要把我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