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前一晚都没睡好的他们这下总算能睡觉了,夜里苏景秋像挣脱了某种舒服呀,把腿搭在了司明明身上,让睡梦中的司明明以为自己身上压上了什么巨石,从而生出了她是五指山下孙猴子的错觉来。
&esp;&esp;司明明一次次费力挪开他的腿,又被他一次次压上来,最终她失却了力气,就那样睡去了。
&esp;&esp;婚姻真是离奇的东西。
&esp;&esp;它就那样悄然改变一个人。
&esp;&esp;司明明这样无坚不摧的钢筋铁骨,也被苏景秋找到了密码。苏景秋这个人是公认的头脑生锈的,却领先司明明的天才前任们,误打误撞地走近了她。
&esp;&esp;苏景秋是在一场意外(十)
&esp;&esp;是不是每个人此生都会遇到一个天真的爱人呢?
&esp;&esp;在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时候、二十几岁人生初见端倪的时候,又或者三十岁已经洞见许多秘密的时候。
&esp;&esp;天真,当一个原本该沧桑的人带着天真的气质,这该算一种世间惊奇了吧?
&esp;&esp;司明明头靠在门框上看着兴高采烈的苏景秋,为他的天真动容。但她似乎不知道,她自己也是一个“天真”的人。只是她看起来太过沉稳、肃杀,导致别人以为那些天真的岁月早就离她远去了。
&esp;&esp;她的心里住着一个童话王国,她以为每个人都如此。
&esp;&esp;陆曼曼宿醉酒醒,非要来她家里作客。她说苏景秋也在,你们不要打起来,陆曼曼就说:“我可不怕他。他见我撒丫子就跑。”
&esp;&esp;司明明就征求苏景秋的意见:“可以吗?不行的话回我家也行。”
&esp;&esp;“咱另一个家。”苏景秋纠正她:“别你的我的磨磨唧唧的!让她来吧,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esp;&esp;最开始的时候苏景秋是很好奇司明明的朋友们的,他觉得她们一定都是怪人。但见过张乐乐、又得知那个神经病就是陆曼曼以后,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esp;&esp;陆曼曼和苏景秋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并不愉快。
&esp;&esp;该怎可形容这次见面呢?大概就是“大战一触即发”之感。
&esp;&esp;这天陆曼曼挑染了几缕头发,黄的、蓝的、紫的,挺罕见各色的;大冬天内里穿一件露脐长袖t恤,肚脐眼上有一个闪亮的脐环;耳朵上戴的大耳圈快赶上司明明脸大了。当然,最后这句是她走后苏景秋的评价。
&esp;&esp;她见到苏景秋第一句就是:“呦,又见面了。”
&esp;&esp;一一在一边学她说话:“又见面了。”
&esp;&esp;苏景秋实在是怕了陆曼曼,就懒洋洋打个招呼:“你好。”装上正经了。
&esp;&esp;陆曼曼上前作势要锁他脖子,司明明忙上前拦住她,怕苏景秋再吐喽。两个人干瞪眼,都想把对方弄死一样。陆曼曼指着苏景秋跟司明明告状:“你看看你老公什么眼神看我!”
&esp;&esp;司明明就去捂苏景秋眼睛,要他不要那么仇视陆曼曼。而后者对苏景秋做鬼脸,苏景秋就指着她让司明明评理。
&esp;&esp;司明明被他俩搞烦了,指着客房说:“要么你俩打一架,打死了算?”
&esp;&esp;“打死了算!”一一又说。张乐乐忙抱起一一,去找之前苏景秋买给她的小玩具玩。
&esp;&esp;苏景秋转身去厨房做饮品,陆曼曼呢,这一次算是光明正大在主人在的时候参观了苏景秋的房子。路过苏景秋的卧室的时候,她的鼻子动了动,心照不宣地笑了。
&esp;&esp;“笑什么?”司明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