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又咬她一口,她叫出了声。
&esp;&esp;苏景秋又膨胀了,既已至此,就无退路。埋首进去,伸出舌尖。
&esp;&esp;就那么一下。
&esp;&esp;一下而已。
&esp;&esp;司明明似乎被吓到,一脚踹向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将苏景秋踹下了床。
&esp;&esp;苏景秋摔在了地上,人都摔懵了。大叫一声:“司明明!”
&esp;&esp;“无耻!”司明明的酒彻底醒了,咬紧牙关骂了他这一句:“……流!”
&esp;&esp;“变态!”
&esp;&esp;“怪癖!”
&esp;&esp;“我怎么你了!我!”苏景秋很委屈,他甚至忘了自己的洁癖,想跟司明明更进一步,她却说他是变态。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取悦她而已!
&esp;&esp;“你走开!”
&esp;&esp;司明明赶他走,还说:“你是不是还有不可告人的怪癖!你!”
&esp;&esp;她气急败坏,苏景秋也好不到哪去,简直憋屈极了,一跺脚,离家出走了。
&esp;&esp;无处可去,只得去顾峻川家里委屈一宿。顾峻川见到他很是震惊,走的时候兴高采烈,现在又耷拉着脑袋。一问:让人从床上踢下来了。
&esp;&esp;“为哪般啊?”顾峻川问:“你不举了啊?”
&esp;&esp;苏景秋有苦难言,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好歹是夫妻房事,再好的兄弟也不能说。就这么出了个哑巴亏。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你侬我侬的时候哪里顾得上那许多,司明明却踢他下床,赶他走。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esp;&esp;苏景秋越想越气,决心一个故事(十五)
&esp;&esp;司明明见到施一楠那天并没有刻意打扮。按照以往习惯,她定会以一个极其专业的形象出现在老板面前,但现在她抛弃了这种惯性。
&esp;&esp;她穿着一件帽衫,内里是印着“我不想工作”的长袖t恤,到了施一楠办公室就脱掉帽衫。
&esp;&esp;“我不想工作”几个字实在是惹眼,就连施一楠都很意外能在司明明身上看到这样的状态。
&esp;&esp;“再次回到这里,感觉怎么样?”施一楠问。
&esp;&esp;“其实挺怪异。从前刷工卡就能进,现在却要提供预约码,走访客通道。彻底变成局外人了。”司明明说:“刚刚还遇到了几个老同事,寒暄了几句。”
&esp;&esp;老同事都包括谁呢?
&esp;&esp;郑良。
&esp;&esp;生过小孩的郑良变了模样。脸蛋变圆一些,虽然有些疲态,但有母性的光辉。看人的时候很温柔,讲话比从前慢一点。看到司明明的一瞬间很意外,却向她小跑了几步。郑良还是叫司明明明总,她对司明明表示了感谢。
&esp;&esp;她说:“之前并不太知道,这一年多陆陆续续听说很多事,感谢明总之前帮助我。”
&esp;&esp;司明明则摇摇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状态真好。”
&esp;&esp;郑良的小孩还小,需要她投入大量的精力。在经历很多事以后,她对工作渐渐失却了一些兴趣,主动调岗到一个略微清闲的岗位,远离风暴中心,为自己赢得一些休憩的时间。如果放在从前,她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但现在反倒想开了。
&esp;&esp;郑良还是第一次见到司明明穿“便装”。明总常年正装在身,那是她的铠甲战袍,脱掉了好像意味着缴械。
&esp;&esp;可明总会缴械吗?
&esp;&esp;司明明看出了郑良的困惑,她对郑良笑了笑,与其道别。
&esp;&esp;她重新出现在这里,自然会被很多人看到。虽然她离开一年有余,但关于她的传说还在这栋楼里流传。真奇怪,这里明明是一个快速迭代的地方,但司明明却还是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她知道自己此番回来会引起一些猜测,毕竟这是“多事之秋”,
&esp;&esp;她像从前一样忽略这些异样的目光,从他们面前经过。
&esp;&esp;她把这次的到来定义为故地重游,甚至给施一楠描绘了她内心的真正感受:想到自己的青春与这里有关,就觉得很亲切。从前的她是断然不会在施一楠面前说这样的“废话”的。施一楠掌管两条业务,并没时间听她说这些。
&esp;&esp;但这一天,她说了,施一楠认真听了。
&esp;&esp;施一楠作为身居高位者,其实对“人”很感兴趣。司明明离职后他曾假设过会有几种情形,比如她来请他帮忙让她回来、或者她重新做一个项目让他投资、再不济做当前她老板和自己之间的桥梁,从而实现真正的财务自由。但司明明都没选。
&esp;&esp;施一楠听闻她的艰难和拼命,在业务汇报上看到她搭建的卓有成效的管理体系,也几次三番听说她和现任老板面和心不和。尽管如此,司明明都没来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