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还没好吗?我以为……”
“快了,最多半年,”西弗勒斯的目光转向酒柜上放着的一排抑制剂,六只暗红色的抑制剂整整齐齐的卡在特制的木槽中。
西里斯顺着西弗勒斯的目光看过去,想到昨天西弗勒斯将这些药扔给自己的场景,深灰色的瞳孔微缩,“那个是你为自己准备的?”
“嗯,最终版本的抑制剂,其中有两味配料需要十天炮制。
我只准备了六只,这十几天,只要你把它们拿走,我都无法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再做一份出来。”西弗勒斯坦然的看着西里斯,既然决定让他靠近,那么他的试探他就要亲口告诉他,不要成为两人心里的疙瘩,
“这样,三天后的月圆夜,我会过的很痛苦,也会导致完全康复的时间向后拖延。”
“……”西里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试探,”西弗勒斯起身走到酒柜边,拿起抑制剂,“也是我给自己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西弗勒斯腰侧环抱住他,西里斯将脸轻轻埋在西弗勒斯的肩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西弗,我通过了吗?”
西弗勒斯微微一僵,他还有些适应不了西里斯如此亲密的举动。
但很快,他想到昨晚自己的主动,觉得这会儿再要和西里斯保持社交距离似乎有些矫情。
他慢慢放松下来,任由西里斯抱着,轻轻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西弗勒斯感觉侧颈处一片温热,西里斯有些潮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肩。
西弗勒斯有些无措,抬手轻拍西里斯的手背,试图给予安抚。
“西里斯,你这是……”西弗勒斯声音放轻,话语里满是疑惑。
“我只是……”西里斯顿了顿,努力平复情绪,声音依旧带着哭腔,
“只要一想到,这些年你要靠这些药剂度过每一个月圆之夜,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苦痛挣扎,我就觉得无比的心痛。西弗,我不会再为了别人,做伤害你的事,我发誓。”
“也没有很远,马尔福庄园,”西弗勒斯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还见过一次。”
“见过?”西里斯猛的抬头,将西弗勒斯转了个圈,“自从那天在这看到卢修斯那个花孔雀,我就猜到你这些年可能在他那儿!可是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我要是见到你怎么会不记得?”
“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那天。”西弗勒斯推开有些发愣的西里斯,将抑制剂放入行李箱。
扭头看西里斯时,他还愣在那里,表情一时欣喜一时悲伤。
“想起来了?”西弗勒斯微微低垂下眼眸。
“我以为那是我的梦……”西里斯望着西弗勒斯,那几年他总是会梦到西弗勒斯,梦到一切都回到最初。可醒来时才发觉,不过都是自己的虚妄。
原来曾经有那么一个梦是真的?
西里斯只觉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半晌,才艰涩开口:“西弗,为什么当时不叫醒我?”他的眼神里满是遗憾与怅惘,像是要将过去错过的时光一一追回。
这要他怎么说?毕竟人还是他用魔咒击晕的。
“不说这个了,”西弗勒斯岔开了话题,“你就算不参加毕业典礼,但布莱克家你也是要回一趟的吧?总不能一毕业就不见人影。”
“家里还好说,就是食死徒那边……”说到这个西里斯就直皱眉。
最近这一年食死徒和凤凰社打的激烈,再加上魔法部新任部长哈罗德·敏坎的手段也很强硬。那些被投入阿兹卡班的巫师,无一例外都被加重了惩罚。
在食死徒里应外合发动过两次越狱事件后,他还增加了阿兹卡班周边摄魂怪的数量。这样一来被抓的食死徒出不来,伏地魔这边的战力开始减员,
西里斯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食死徒需要补充人手,我的大表姐做这种事一项非常积极。去年圣诞节他就准备把我带到伏地魔面前,还是马尔福家主说伏地魔不会收一个还未毕业的人,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