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楼的花魁,阮玉。"
北聿安的声音冷清至极,阮玉一时之间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喜怒,只能赔笑:"是奴家,七驸马不要误会,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
她在试探北聿安的喜好,可惜让她失望了,北聿安依旧恹恹的好似毫无兴趣。
"听闻七驸……"
"你就只会听闻吗?"北聿安打断了她的话,抬手无聊的拄着下巴:"你在传闻中听说我,我可是对你很是熟悉。"
阮玉一怔,雨花楼井然有序的教导还是在这一刻起到了作用,她站起身翩然朝着她走去:"那阮玉可真是有福气了,难不成七驸马是早就对奴家有意?"
北聿安笑而不语,阮玉误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有了转机便更加的大胆,竟想要牵起她的手。
"你在十三岁的时候被卖进了雨花楼,十六岁时是你第一次接客,这位客人不是别人,就是如今在门外等候的黔中大人。"北聿安依旧笑着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阮玉的脸色变了变,勉强笑着说:"七驸马神通广大,说的全对。"
北聿安浅笑着招了招手,阮玉犹豫片刻还是凑近了一些。
"我是好女色,很可惜,我只好公主。"
阮玉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正要恼羞成怒之时又想到这些年无往不利的美色,引诱都没有失过手心有不甘,便笑着说:"恐怕是七驸马还未见识其他女子的好吧。"
说着她又靠近了一步,企图用身上独特的香来达到迷惑的目的。
北聿安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阮玉得意的笑了笑,看来尽管是神通广大也抵挡不了这精心调制的香。
就在这一刻,寒芒一闪,冰凉的触觉便在脖颈处清晰起来。
"龙涎香,好东西。"北聿安缓缓睁开眼睛,戏谑的看着她:"看来你在我的身上下了功夫。"
"七驸马……这是为何?"
阮玉早已吓坏了,脖子上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北聿安有意戏弄,便动了动剑尖,阮玉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七驸马,若是不喜欢阮玉也不必动了杀心……"
她连声求饶落在北聿安的耳中十分受用,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随后在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张嘴。"
"七驸马……"阮玉连连叩头:"饶命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