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聿安已经乱了分寸,舟炀就必须站出来稳住局面。
金羽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只是心有不甘的她怎么会听的进去。
"公主,您说的对,可那是我们的亲人……"金羽带上了哭腔:"你让我们如何……"
舟炀还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北聿安却开口了。
"你二人回到营帐之中待命。"
"主子!"
"主子!"
金羽和银刃不解的看着北聿安,可北聿安重新坐在了竹椅上微笑点头说:"都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见她们不为所动,北聿安只得冷了脸:"我不想说第二遍,眼下你们已经犯错了。"
银刃拉了拉金羽,两人眼神会意即将离去时又被北聿安叫住。
"你们知道擅自做主的后果。"
两人身形一顿,最终叹息一声离去了。
舟炀回到她的身边,不断轻抚她的背。
"我无事,你不必担忧。"北聿安笑着说:"生死之事不是很正常吗?"
她越是淡然舟炀的心中就越是不安,可知道她的性子只好安慰说:"想做什么就去吧,难过就哭出来,我在这守着你呢。"
北聿安深吸一口气抱住了她的腰,眼泪到了眼眶依旧隐忍着不让它落下,舟炀能感受她的手越来越紧,这可能是她唯一可以宣泄的方式吧。
"北聿安,他是一个英雄。"
北聿安闭上了眼睛,呢喃的说:"他是我的弟弟。"
第二天北聿安便给云昭传了信,利用在池田的细作从中渔利使得君主没有办法与城外的沈锦昌递了合盟书,与此同时她将沈锦昌的所作所为虚化成弃城保位,传于剩下的将士之中。
本就是一连七天没有回来,将士们心中多少都有了猜忌,而且边境的子民多数都是老弱妇孺,精兵们还都被沈锦昌带进了山这更让他们难受不已。
城中陷入了人心惶惶,甚至有些人还是想着要不要逃走,都认为这样总好过被反杀回来的斯国杀了要好。
军中的消息相信很快就会传入雪国,舟赫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人心动摇,就是制裁沈锦昌的第一步。
失去君心是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