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赫飞扑在她的脚下,狼狈的托起她的手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却好像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炀儿,委屈了……"
舟赫的哀伤再也克制不住,灼热的眼泪掉落在舟炀的手背,滚烫了她的心也再也没了气恼。
临走的时候舟炀交代了老太监照顾好哥哥,这一瞬间她好像长大了。
富贵走进大殿的时候,舟赫背脊挺直的坐在大殿中全然没了刚才的醉眼朦胧,他将身上褶皱锦袍抚平。
"王上,公主离开了。"
"我知道。"舟赫站起身,那双眼中除了对权利的渴望还剩下一丝愧疚:"是我对不住她,可在国家存亡的面前我别无选择。"
这七国分裂的日子也该走到尽头了,舟赫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心中是即将坐拥天下的雄才伟略。
隔天一早,黔中就在舟赫的示意下来到了北聿安的宅子中。
北聿安依旧是病殃殃的模样,脸色苍白咳嗽也比昨日严重频繁了一些,嘴唇也是淡淡的泛紫。
"咳咳咳……"北聿安用手帕半掩着嘴唇,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走吧,大人。"
黔中一边走着一边试探着说:"若是谋士今日身体实在不适,我可以向王上禀告改日再进宫的,再派些雪国的太医来为您诊治。"
北聿安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病情的虚实摆摆手说:"多谢大人的好意,我这身体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了,二十多年了习惯了不碍事,不要失信了王上才是。"
金羽推着北聿安径直在黔中身旁走过,冷冷的说:"云昭谷中的神医数不胜数,轮得到你小小雪国?可笑。"
黔中的脸色很难看,心中默念着忍人所不能忍跟在她们身后走了出去。
单单是进宫的门就足足有三道,每一道都要停下来搜查与检验文蝶,北聿安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凝神休息。
金羽虽然嘴毒还是在大事上很配合。
来到大殿的门外,金羽看着眼前足足有九十九层的阶梯眼中明显的不满,明知北聿安的腿不方便还定在了这样的地方,不是为难是什么。
"金羽,推我上去吧。"
金羽点点头:"主子,坐稳了。"说罢,运起内力竹椅竟被稳稳脱了起来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石阶的一半。
北聿安悄悄用竹笛点了一下她的手背,金羽立即明白过来将竹椅准备的落在了大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