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被欺负,想要不再有牺牲,就不能再有战争。
"北聿安,他回家了。"
北聿安缓缓放下玉笛,看着前往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是啊,他回家了,老师见到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这对父子时隔多年终于在地府见面了,老师那般严苛的人见到儿子会是斥责还是欣慰呢。
第二天,沈锦昌喜气洋洋的拿着池田的合盟书归来。
第一件事就是号召全军把酒言欢,豪言壮语就差把统一的壮举提前拿出来庆贺一番了。
北聿安全程在人群中看着他不发一言,戴着面具的舟炀此时心思都在她的身上,沈锦昌在她们的眼中早就成为了一具死尸。
沈锦昌还没有高兴两天,舟赫的旨意便到了。
意思很明确,就是认为他不作为,这样平白浪费着雪国的人力物力要求他主动进攻以安人心。
"这是昏头了吗!"
沈锦昌气的直跺脚,明明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就是要谨小慎微的,与斯国硬碰硬简直就是送死,好不容易获得成就也被舟赫轻描淡写的带过这让他很是不满。
"去请军师!"
走投无路的沈锦昌也不得不请北聿安与自己统一战线,这样联名上报才可能让舟赫回心转意。
北聿安走进大帐之中就看着他表演,不说同意也不说否定。
"军师啊。"沈锦昌放低了身段笑着说:"眼下的情形可不能强攻,你我二人不能拿将士们命随意挥霍吧。"
如今斯国已经进入了昌吉境内,估计很快就要开始打仗了,沈锦昌认为这次也可以故技重施等待坐收渔翁之利。
不首先出击,养精蓄锐吸收池田的兵力潜移默化将其变为附属国,这样也好困敌之势让斯国缓慢脚步。
北聿安的沉默让沈锦昌摸不到头绪。
"军师,这是默认了?"
也许是过于急切,沈锦昌竟想要擅自做主直接定了结论。
"臣不同意。"
北聿安轻描淡写的声音让沈锦昌觉得自己被耍了,故而有些生气的质问:"若是不同意,便拿出策略来。"
"我主战。"北聿安将怀中的册子交给他:"敌害在外,则劫其地,敌害在内,则劫其民,内外交害,劫其国。"
如今斯国大肆进攻,那后方定是薄弱之处,此时的雪国虽然距离相对比较远完全可以直接进攻后方,打则进,败则退。
联合诸国一起备战斯国,在此期间吞并多国。
沈锦昌看着手中的册子叹息一声:"纸上谈兵,真如在战场上谈何容易。"
北聿安笑笑说:"将军,打仗本就是要孤注一掷的,眼下你只有两条路,若是违抗王命回去便是领死还会被冠上逃兵的名讳,第二条,不用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