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好。
不过这和杜乐心几乎没有关系,于是我保持礼貌,态度良好地回复了他:还不错。
目前联系我们的唯一纽带是那98%,我理所应当地围绕这个话题来说明:“但是最近可能没办法陪你去医院,我在易感期。”
杜乐心很快表示谅解,并且委婉地询问我的我的易感期是否和他有关。
这种事是没办法遮掩的,我直白表示:是。
大概猜到他会抱歉,我觉得好无聊,于是不再看终端,而是走下楼坐到黄毛面前,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你真的不去学校了?”
“嗯。”黄毛说了他的想法:“我爸妈的意思是叫我回去继承家业,但是军部那边希望我回去。”
“……回北部?”不知道为什么,我大概知道他的选择,直接问。
“不想回北部,虽然知道该放下,但是去那里还是不开心,也不想再拼了,主星战争结束十年啦,现在是智脑的时代,长官。”黄毛说:“先随便担任个职务?之后可能去管理附属行星的军区,不过家业可以先不继承,我爸妈更希望我能有个孩子。”
“等你孩子教你用智能?”我问。
黄毛“哇”一声,然后问我是不是想打架,我想了一下,继续补充:“好给你孩子讲我们打架的事?”
“我觉得你的孩子可能先出来。”黄毛又开始无意识地抓头发,这次动作很柔和:“上个月我和战友聚会,他们都有孩子了,有个小姑娘,特可爱,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真的特可爱。”
他连续用两个“特可爱”,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很可爱,黄毛又很快接上先前的话题,问:“毕业了你打算怎么办?继承家业?迎娶宋医生?我劝你换一个,不如从了98先生,信息素不一定是真爱,但一定是真□□。”
我确定黄毛就是想和我打架了。
事实是我们确实去格斗室打了个痛快,都气喘吁吁躺在地上时,黄毛认真地说:“我是开玩笑的。”
我点头:“知道。”
他会选一个beta在一起十年,就足够看出他的态度。
“只是你这样,肯定会很累。”黄毛躺在我旁边,又补充。
“少校,你先喘口气好吧?”提及此处我终于想起还有杜乐心的通讯,于是打开通讯看过去——
杜乐心:我也是。
杜乐心:你的信息素很折磨我,特别是在见面之后。
杜乐心: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你。
不是我料想中的道歉,不是礼貌客气,而是非常直白的话,我先思考了十秒我是不是已经是一个思想退化跟不上时代了的老顽固,然后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哪里不检点,让对方产生了误会。
“你的信息素变浓了,”黄毛问我:“在和宋医生聊天吗?”
“是信息素的本能记忆。”
“哦——”黄毛恶劣地拖长尾音:“是你的98先生啊。”
“他叫杜乐心。”我提醒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