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秀一的父亲像发了疯一般,在屋内疯狂翻找,嘴里叫嚷着:
“我的东西呢?我的漩涡呢?”
他的声音癫狂,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只见他将抽屉一股脑拉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又把柜子里的衣物胡乱扯出。
随后,他猛地转身,双眼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秀一母子,疯狂地吼叫起来:
“是你们俩个!你们俩个!我的漩涡,我的漩涡!不过我现在也不要这些东西了!漩涡就是我,我就是漩涡!”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眼睛居然开始缓缓转动起来,与此同时,他伸出舌头,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了一地,而那舌头竟也开始转动,逐渐转成一个诡异的漩涡状。
“啊!”
秀一的母亲惊恐地尖叫起来,斋藤秀一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疯狂又恐怖的父亲,脸上也露出了极度的惊慌。
“呵呵,漩涡才是最好的,没有精神束缚,解脱才是唯一的,美啊!”
秀一的父亲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边冲进书房,随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锁上。
就在这时,五岛桐绘走进了院子。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陶瓷,那陶瓷上绘着奇异的漩涡图案,正是秀一的父亲昨天委托她父亲做的。
她好奇地看着神情惊恐的秀一母女,开口问道:
“咦,伯母,你和秀一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手上这个是什么东西?现在我父亲已经不需要那东西了。”
斋藤秀一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把从五岛桐绘手中拿过那个瓷器,转身交给自己的母亲,急切地说道:“妈妈,你赶紧把东西藏起来,或者扔掉。”
接着,他一把牵起五岛桐绘的手,匆匆跑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留下秀一母亲看着手中的瓷器,愣了片刻后,一咬牙,将它狠狠砸在地上,瓷器瞬间四分五裂。
“秀一,怎么回事?伯父、伯母都是怎么了?“
五岛桐绘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一头雾水,满心好奇地询问。
“桐绘,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镇不正常?”斋藤秀一出了院子,看着路上的一切。
“路上随处可见的蜗牛,而且不管是旁边水沟里的水,还是天上的云朵,都会时不时产生漩涡。”
话音刚落,一阵风刮过来,竟然也是个漩涡形状,斋藤秀一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一切,脸上写满了不安。
“秀一,我们这边不是长期都这样吗?”
五岛桐绘只觉得男朋友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笑了笑,“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假期回来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她环顾周围,感觉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在她眼里,这个小镇还是那个宁静又熟悉的地方。
“我!”
斋藤秀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边的拐角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