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不出精妙的话来为自己开脱,哑巴似的垂着脑袋沉默着,固执地站在陆以青面前,挪了挪脚步,为他挡去一点风。
&esp;&esp;这是
&esp;&esp;沈洲烂醉如泥。
&esp;&esp;回家的路短短几百米,他差点从宋涸背上掉下去三次。
&esp;&esp;宋涸要尽力勾着背、上半身往前压得足够平坦,才能保证他不会往后或者往两旁栽倒。
&esp;&esp;吊在脖子上的电脑包没有固定好,勒着宋涸的后颈,每走一步就晃悠着打在他的腹部。幸好沈洲不算重,只是手长脚长的,蜷在他背上双方都不是很舒服。
&esp;&esp;宋涸累得气喘,还能听到身后沈洲因姿势难受发出的不满嘟囔声,真想一个起跳像投篮一样把他丢进路旁的灌木丛里去……开玩笑的。可是他真的很气,一种面对醉酒无赖打又打不得、骂又听不进的无力感。
&esp;&esp;行出小区大门时,门卫大爷的眼神鄙夷又讥诮,小区邻近好几所大学,租房的学生有不少,估计以为是两个不学无术的酗酒少年大半夜不睡觉又要去哪里鬼混。
&esp;&esp;没走几步就进了自家小区,忽然起一阵大风,背上的沈洲觉得冷了,摸索着贴紧宋涸的背脊,在他肩头搁下脑袋,双臂交叉揽住他的脖子,觉得身下的发热体十分温暖,又抱紧了些,脸往他脖颈深处使劲埋了埋。
&esp;&esp;“呃、操……”
&esp;&esp;太用力了,脖子被沈洲的手臂勒紧了,宋涸有些喘不上气。
&esp;&esp;而且颈侧好痒,湿热的呼吸喷洒着,额头的发丝搔挠着,那厮吃过烤肉后嘴上残留的油渍都要在他衣领上擦干净了,还嫌他的锁骨硌得下巴疼,伸出指头用力碾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