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杰金斯医师。」
他和伊森握手,然后拉了张椅子在伊森床边坐下。
「你是哪一科的医师?」
「精神科。伊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当你被送来医院时,你对米特医师和护士说了一些很有趣的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
「你告诉他们,镇上某栋房子里有具尸体。还有你没办法联络到你的家人。」
「我不记得我有和任何医师或护士说过话。」
「你那时已经神智不清了。伊森,你曾经有过任何精神方面的病史吗?」
伊森本来一直靠在床头。
现在却挣扎着要坐起来。
几缕明亮的光线从放下的百叶窗缝流泄进房里。
已经是白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为这个事实感到开心。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职责所在,请见谅。昨晚你被送进医院时,你身上没有皮夹、没有证件‐‐」
「我几天前才出了一场严重车祸,警长和救护队员中的一个没做好他们的工作,我才会在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证件的情况下困在这儿。我的皮夹并不是我搞丢的。」
「别生气,伊森。没有人在指控你做错事。可是,我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病史吗?」
「没有。」
「那么,你的家人有过任何精神方面的病史吗?」
「没有。」
「你有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吗?」
「没有。」
「可是你不是去打过第二次波斯湾战争吗?」
「你怎么知道的?」
杰金斯转头,眼神往下示意。
伊森往下看向胸口,看到他的兵籍牌挂在一条长链上。真奇怪。他向来将它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甚至不记得他上次戴它是多久以前的事。为什么他要带它上路?他何时把它放进行李里?什么时候决定要将它戴在脖子上?
他看着蚀刻在不锈鐧片上的名字、官阶、社会安全号码、血型和宗教信仰(「无特定宗教信仰」)。
准尉伊森&iddot;布尔克。
「伊森?」
「什么?」
「你曾经参加过第二次波斯湾战争吗?」
「是,我是uh-60的飞行员。」
「那是什么?」
「黑鹰直升机。」
「所以你亲眼目睹战争的惨状?」
「是的。」
「很全面吗?」
「可以这么说。」
「你在战争中受过伤吗?」
「我不明白这些事和现在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