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笑得眼角沁出泪,心底生出恼才被放过。
皇帝这般带着捉弄的行径太过可恶,可恶到有几分死皮赖脸,正恼着的云莺坐起身后又忍不住瞪他一眼。
赵崇却笑,笑着将她拽回来,让她枕着他手臂再躺回罗汉床上。
云莺耐心逐渐消失,暗暗磨一磨牙正欲开口,本在她身侧的赵崇忽然间翻了个身,同她面对面。
一瞬四目相对,赵崇看着气鼓鼓的云莺,嘴角弯一弯,心里却如同烧起一把火。这把火催得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温软触感勾起更多的情与欲,他便再次低头,攫住她的唇,将那个吻延续绵长。
云莺闭眼承受着这份亲密。
却在皇帝往别处亲时心弦紧绷,他们尚未沐浴,满身烤肉味,总不会……
应当不至于这么着急?
该怎么委婉提醒他们需要先沐浴?
云莺心里的碎碎念一句接一句传入赵崇耳中。
他只能停下来,以言语令她安心。
赵崇嗓音微哑在云莺耳边说:“朕命人准备热水,待会儿伺候爱妃沐浴。”
有过之前种种的经历,这话便极为暗昧。
云莺想一想如今天这么冷,不大情愿在浴间胡闹,连连摇头:“臣妾不敢再让陛下如此受累。”
赵崇轻笑吻她的耳朵:“上一回在爱妃的闺房,爱妃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云莺:“……”
亦被皇帝的话勾起那日在她闺房浴间的记忆。
沐浴过后,她被赵崇抱到高脚椅上坐着,而赵崇一点一点吻遍她全身,那时浑身颤栗的感觉也犹似尚未消弭。
云莺脸颊不由得烧了起来。
而未等她开口多说,赵崇已经下得罗汉床去吩咐宫人准备热水。
皇帝回来得很快,云莺脸上的热意根本来不及消退,无疑被逮了个正着。
赵崇便故意不说话只双眸含笑盯着她看。
那眼神里的戏谑之意全无遮掩。
云莺知道自己一张脸估计红得厉害,也知道赵崇正得意,索性佯作风平浪静不去理会他,连不要和他共浴的话也暂时不提,免得叫他逮住机会在她面前说浑话。
可当宫人备下热水、准备好沐浴所需一应东西,若不想在浴间被“伺候”,有些话就不能不提。
搁下手中茶盏,云莺终于转过脸看赵崇。
沉默中定一定心神,她扬起嘴角,语气平静:“陛下先去沐浴罢。”
赵崇但笑,不置可否。
云莺深吸一气,稳住心神:“陛下也尚未告诉臣妾,究竟要臣妾做什么。”
这是之前他们说起过的关于范小娘子的事情。
赵崇依旧不开口,却起身将云莺从罗汉床上横抱起来。
有宫人们在,云莺唯有任由皇帝抱起她。
而赵崇抱着云莺朝着浴间走去。
再次屏退殿内的宫人,方低声道:“稍后朕同爱妃慢慢细说。”
可是在浴间,关于那些事皇帝什么也没有说。
浴桶里挤着两个人,热水洒了一地,雾气缭绕中,云莺感受着香胰子在她的身上滚了个遍。
此刻却避无可避。
且除此之外赵崇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慢条细理替她抹香胰子,拿帕子将她仔仔细细擦洗一遍。
“不洗得仔细些那烤肉的味道便洗不去了。”
赵崇和云莺咬耳朵,让她趴在自己肩上,握着帕子的手沿着腰线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