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黑说的那个害人暴毙的曾家修士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京市难道还有另一个曾家?
除此之外,更令祁宵月意外的是应三竟然还与曾家人有段过往,怪不得当初应三提到曾家时表情很耐人寻味,怕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瞒着她。
而且。。。
祁宵月暗暗注视着旁边站着的女孩,指尖在脸颊边轻点。
这人又是谁?
细细的烟柱往上飘,女孩的眼中印着些许红色火光,迷蒙中,她的表情比祁宵月想象的还要令人难以琢磨。
那些人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是,兴致到了聊聊八卦罢了,正事也不是这些。
祁宵月没准备问应三和曾家的事,毕竟是不认识的人,问多了让人起疑。
大嗓门的男人很热情,看她一个小姑娘自己孤零零地在这儿也想多照拂一点。
“小姑娘,那就是曾家的人,认清了没?”
“你有什么疑问就可以去问,不要怕,那个老人很和善的,什么问题都可以为你解惑。现在人多也杂,你年纪小,还是跟前辈在一起比较安全点儿,别跟人起冲突哦,这群人脾气可都不怎么好。”
“嗯,我知道了。”祁宵月接受他的好意,“谢谢。”
“不谢不谢,你这样的小辈都是我玄学界未来的顶梁柱,机会难得,一定得好好把握。”
嘱咐完,大嗓门带着几个朋友也往主桌那边去了。
女孩也动了,她徒手把烟掐灭,烟灰落了一点在指腹上,祁宵月听到细索的声音,回头,不加掩饰地看她动作。
女孩感受到注视,回望过来,扯出一个笑。
“他说得没错。”她虽笑,语气却毫无波澜:“那个老人确实会教学生,去听听,不吃亏。”
她折起袖子,细瘦的手腕露出来,侧手边,有一道极小的印记。
祁宵月问她:“你叫什么?”
女孩掀起眼皮撂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祁宵月觉得她有些烦,但还是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紧盯了两秒,终于,她还是答了一句:“在这都是陌生人的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有好奇心。”
祁宵月微笑,猜到了什么,但没说。
嘬了一口酒,她抿了下唇角,转移话题:“这酒好喝。”
女孩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她又抽了根新的烟叼着,理都没理祁宵月,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往前走。
长发飘起,那根被编起的一小绺头发缀在脑后,微微晃荡。
祁宵月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又看向主桌那里被人围着的曾天荥。
曾家那位老先生倒是一视同仁,祁宵月又看了一眼,发现他正摸着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的发顶在讲话,笑呵呵的,十分慈祥。
这位老先生光看一眼就觉得和蔼面善,其气息也如汪然湖水一般中正平和,平静温暖的眼神抚慰着周遭每一位求学之士的情绪,所有人都静下来,安安分分地听着教导。
祁宵月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神奇。
比起过去她与应三经历的那个争相厮杀、求知学法全靠自己摸索的时代,现在的玄学界好像更无私了一点,无私得让她感觉到了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