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法正害怕西洋教的人秋后算账,虽说冤有头债有主的,可找张宇初去算账,这不是去找死么?
大家都知道柿子捡软的捏,在白云观出的事,不找你白云观,找谁去说理去啊。
“张大真人三思!”
白云观的主人都开口了,白云观的宾客自然也就跟着随声附和,连先前咋呼的最厉害的洪门韩彭也不例外。
教训一下就算了,整出人命就不好办了不是,西洋教要收拾韩彭,可比对付白云观容易多了。
一则是韩彭大多数时候都在美利坚,美利坚那就是西洋教的大本营之一啊,二则韩彭跟白云观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跟大巫的区别。
收拾白云观的时候,顺着道就能够将韩彭顺手给收拾喽。
望着求情的众人,张宇初叹了一口气,难怪这些年,被西洋教给挤兑成这幅德行。
有人撑腰的时候,都这样,没人撑腰的时候,指不定成啥样了呢!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就给他们一条生路,改为廷杖,直到他们出来一个能够做主的为止!”
一众西洋人神色脸色变得更差了,直接一刀将他们给做了,还能够干净利落呢。
廷杖是宫廷的一种刑罚,与杖责有一定的区别,杖由栗木制成,包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钩。
在洪武年间,便有被廷杖,直接杖死的大臣。
然而廷杖不仅仅是宫廷才有的一种刑罚,一些门派中也有这种惩罚制度,而白云观之内也有廷杖用的栗木杖。
当然这是用来练功之用,用来廷杖他人,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朝,就算是张道辰等人看着,也是头皮发麻。
“张先生,我有话说,你不能够这样对待我们!”
七子殿外,一个西洋人挣扎了起来,当然他说的是现在国际通用的英语,而不是普通话。
落到一般全真教弟子的耳中,那就是叽里呱啦的一通胡说,哪管你那么多,就算张宇初也都听不懂。
张宇初虽然懂不少西洋文,但那都是罗马语,波斯话,还有葡萄牙语,荷兰语啥的,大明朝初期,大不列颠,美利坚啥的,还不知道在哪呢!
连美利坚开国总统,乔治的祖爷爷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和稀泥呢。
“他在说什么?”
张宇初对身旁的张道辰问道,张宇初虽然不懂,但张道辰却会一些。
“他在说,你不能够这样对待他们,他们是美利坚来的尊贵的客人,你不能够用这种野蛮,而又粗暴的方式对待他们……”
逐渐的,随着西洋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张道辰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都说不下去了,双拳撰的紧紧的,指节在咯嘣咯嘣直响。
不用张道辰继续说,张宇初看张道辰的反应,就能够明白,西洋人嘴里说的不是啥好听的话。
“你们都下去!”
张宇初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朝持杖的全真教弟子挥了挥手,让他们都给下去,然后朝满口污言秽语的西洋人问道。
“你是什么人?”
“埃里克!”
喘着粗气,埃里克用普通话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比刚才骂人的时候别扭多了。
显然,埃里克在普通话的造诣上,远不如约翰森。
“什么身份?”
“亚太地区,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地位不低,这么说你能够做主?”
埃里克不但地位不低,而且一身修为也不弱,埃里克是众人中仅有的几个,能够勉强承受刚才张宇初所释放出来的威压之人。
若是不摆出这架势,想要他自己跳出来,还真不容易。
因为在六百年前,张宇初跟西洋教打过交道,也知道红衣主教在西洋教中的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