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唤我做什么?
“陛下唤臣所为何事?”卫瑜走到了窗边,垂眸立着。
秦霁偏过头,努力抬起和卫瑜对视,最终因为角度太难而放弃,他拍了拍床:“你坐下说。”
卫瑜欣然坐在了床边:“陛下请讲。”
秦霁生无可恋地道:“明日朕去上朝,大臣们看见朕靠着一个软枕,揉着腰,是不是要笑话死朕?”
想想一个大殿里的大臣,注意力都在他扭了的腰上,秦霁头皮发麻。
卫瑜:“……”
“陛下,您可以宣布明日罢朝,命大臣有要事的直接进宫觐见。”卫瑜可以肯定了,这人是真的不会当皇帝。
秦霁听完,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正好高德送完了太医回来,秦霁迫不及待地吩咐道:“高德,明日罢朝,让他们有事的自己来紫极殿找朕。”
高德看了一眼卫瑜,不用说,必定又是人家给出的主意。
“是,奴婢这就去传旨。”
卫瑜:“既然陛下暂时不去学习骑射,那就好好地读书吧。”
秦霁的笑脸,一瞬间垮了下去。
胥子业是博导,那卫瑜也差不到哪里去,两个名师监督自己一个人学习……秦霁觉得他的腰更疼了。
重生也没能逃掉学习,还是更为艰苦的学习,秦霁在含泪干了两碗饭之后,再一次拿上了书。
高德给他贴上了药膏,那药膏贴上之后有些热意,倒是能够缓解一部分疼痛,再加上高德拿来做倚靠的垫子够软,秦霁靠着便也不觉得自己的腰有多难受。
卫瑜这个先生尽职尽责,秦霁这个学生也不好意思偷懒,学得挺认真的。
学习起来无比专注,秦霁的注意力倒是从自己的腰上给挪走了,蜡烛炸着火星,映照着卫瑜的面容,摇曳的仿佛不是烛影,而是别的什么。
让卫瑜这个先生给押着一直学到了就寝,卫瑜先去沐浴更衣,给秦霁留了功课,让他写一会儿再休息。
秦霁用笔的姿势让胥子业给纠正了好多次,现在才勉强能看,可是一个不注意还是会塌下来,辛辛苦苦写的字,前面还能看上一眼,到了后面就是一堆拼凑起来的木柴棍子。
“陛下,该歇息了。”高德温声提醒道。
秦霁放下笔,抻了抻懒腰,一不小心拉到了自己被扭伤的部位。
“……高德,扶朕一把。”
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他现在算半个伤残人士了呢?
卫瑜已经沐浴好了,穿着淡青色的寝衣,坐在软榻上翻开着一本书。
“卫瑜,怎么不上去休息?”秦霁不解道,“有什么书这么好看,你现在还要看?”
卫瑜瞥了一眼秦霁的腰:“今日臣还是不与陛下同榻而眠了。”
秦霁一急:“为何?”他辛辛苦苦刷的那么一点好感,莫非就要归零了不成?
卫瑜对秦霁的脑子就没有抱过期望,他道:“陛下身上负伤,臣怕碰到陛下的伤。”
自己有多么废还用得着旁人去提醒?
秦霁皱眉:“床那么大,你又挤不着朕。”
卫瑜按了按额头:“陛下还是赶紧去睡吧,臣在软榻上将就一宿就好。”
这软榻小是小了些,却是用的虎皮铺着,很是暖和,冻不着他。
至于偏殿,他确实是不想回的,秦霁这里可要比偏殿舒坦得多。
“卫瑜,朕说话你不听是不是?”秦霁更急了,“你要是不听朕的,朕就……”
他能干嘛呢?
卫瑜搁下书,好整以暇,就这么望着秦霁。
他也好奇这个假暴君的嘴里能够蹦出来什么威胁他的字眼。
秦霁蹦不出来,但是他有一颗勇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