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险些被鲁广闻气出心脏病。
三万两银子全部到了假秦霁的手里,以假秦霁的狠毒心肠,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慰抚款没有拿到,那么受灾的百姓又是如何安顿的?
“朕问你,去年受灾后应当得到慰抚款的百姓,你又是如何对待的?”秦霁沉着脸,说话间都带着十足的寒意。
“罪臣、罪臣……”鲁广闻支支吾吾。
秦霁抽了一块令牌砸了下来:“说!”
“罪臣把胆敢来要慰抚款的百姓全部命衙役赶出了县衙,还、还威胁了他们,要是再敢到县衙来闹事,就把他们抓起来处死……”
秦霁怒不可遏:“放肆!我秦国百姓岂是你一个县令说杀就能杀的?”
鲁广闻哀声祈求:“陛下恕罪!罪臣知罪!”
秦霁冷笑,现在知罪,早干嘛去了?晚了!
“你除了将三万银子给了那个逆贼,还替他做了什么事?从实招来。”卫瑜按下秦霁,自己问询起来。
鲁广闻又想瞒过去,含含糊糊不说话。
卫瑜见状便喊陈玄文,鲁广闻经得起打板子,却经不起暗卫的手段,被卫瑜这么一吓唬,就老实交代了出来。
“湖阳县境内的大柳山有铁石,罪臣下令封锁了大柳山,好让逆贼在大柳山开采铁石。”鲁广闻撑着身子磕头,“罪臣只干过这些事情,别的罪臣什么都没有干过了啊!求陛下开恩!”
秦霁懒得挺鲁广闻忏悔,让人把鲁广闻给拖了下去关进大牢,不给水米,更不给上药,能不能挨到把他推出去砍了那一天,就看鲁广闻自己的造化。
“陈玄文,你去一趟湖州刺史府传旨,旨诣湖州刺史率官军进入大柳山,找出铁石所在,另外,命湖州刺史下令在湖州所有县张贴通缉令,力求早日将逆贼缉拿归案。”秦霁道。
“臣领旨。”陈玄文领了秦霁的令牌,去湖州刺史府传旨。
“陈玄武,撤回封山令,另外,张榜叫被侵占了田地的百姓到县衙来,核对田地之后将田地还给百姓们。”
陈玄武抱拳躬身:“是。”
“高德,拟旨,命湖阳县县丞暂代县令行使职权,处置还地于民一事。”
秦霁只让禁军把鲁广闻一人给放进了县衙,剩下的人都挡在了县衙之外。
现在湖阳县衙除鲁广闻以外的人,尚不知湖阳县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军队护持,为何县衙大门紧闭。
将事务都安排下去之后,秦霁回了客栈。
他回到客栈之后用冷水洗脸,想要按捺下自己杂乱的思绪。
“假秦霁没有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秦霁心里还是想着这件事。
卫瑜把帕子抽走:“别擦冷水了,不高兴就抱抱我。”
秦霁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阿瑜,你说,假秦霁为什么还没有被雷劈死?老天怎么就不开眼呢?”
卫瑜把帕子拧干后挂好:“有一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坏人得长久。”
秦霁闭了闭眼:“那我得当个坏人了,不然我活不久怎么办?”
卫瑜上手掐住了秦霁的两片薄唇,不许他胡说八道:“你对我一个人使坏就行了,你得做个好人,做个好皇帝。”
秦霁一拉卫瑜,卫瑜就跌进了秦霁的怀中。
“我会的。”他保证。
秦霁感受到了来自假秦霁的威胁,更可怕的是我在明敌在暗,秦霁已经传旨回都城,下发海捕文书,在秦国境内查找假秦霁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