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算了,父父就父父吧。”
不过两个人都喊“父父”那就分不出来了喊的到底是谁了。
于是秦霁指着卫瑜教秦昭:“这是爹爹。”
秦昭眨着眼,跟着喊:“爹爹。”
秦霁奖励似的摸了摸秦昭的头。
来吊唁的人很多,秦霁也不能一直耽误秦昭做事儿,所以很快就让开了,卫瑜继续带着秦昭感谢那些前来吊唁诚王爷的人。
丧事也是要摆宴席的,这叫丧宴。
本来还有心思不正的想着反正诚王爷去世了,秦昭以后也是太子了,这诚王府就要散了,想要在散前摸一笔油水再走,就利用丧宴,结果有卫瑜在诚王府里杵着,别说是想搞点钱走,就算是偷懒怠工都甭想。
后边来的人越来越多,秦霁就没有在诚王府里接着待下去了,总不好叫他坏了正经事儿,所以便回了宫,临走前将陈玄武留给了卫瑜听用。
到了晚上,原本孝子是要在灵前守夜的,只是秦昭这年龄太小,把他一个人放在灵堂定然不现实,而又不好直接把孩子带回屋子里呼呼大睡。
“管家,去将软榻搬来,就放在屋子里,本宫陪着小殿下。”卫瑜吩咐道。
管家连忙就去办了。
秦昭不明白卫瑜在做什么,便拉了拉卫瑜的手:“爹爹,睡觉。”
卫瑜坐下,把秦昭抱在了怀里,一岁多的孩子还挺有些分量。
“昭儿乖乖睡,爹爹陪着你。”卫瑜拍着秦昭的后背哄他睡觉。
秦昭累得不行,很快就在卫瑜的怀里睡了过去。
管家带着人把软榻给搬了过来,卫瑜便把秦昭给放到了软榻上,盖好了被子。
“本宫在这里陪着小殿下,你下去吧。”卫瑜道。
“皇后殿下。”管家迟疑道,“您要不还是去休息吧?这里由我们陪着小殿下就是。”
卫瑜摇了摇头:“做法事的道士不是说了?要丑时就开始做,算了时辰的,本宫就留在这里,方便些。”
丑时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属实是太早了些,只是做法事本来就是有讲究的,自然不好在这种事情上跟道士们拉扯。
来做法事的就是玄礼他们,玄礼也确实明确说过丑时的那个时间好,如果在丑时做了法事,就可以少停灵几日。
自古以来就有孝子在停灵期间要日日守灵的规矩,那白天本就要劳累,晚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是辛苦的。
若秦昭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也就罢了,秦昭如今就是个连话都不会说多少的娃娃,何苦叫他这么多日辛劳?
玄礼他们道观在都城还是很多人信奉的,所以玄礼说只要在丑时做了法事,便能少停灵几日,早早地送诚王爷去与家人团聚,甚至是早日投胎,那就不会有什么人质疑。
诚王爷的丧事一共是办了四天,第五天清晨送葬,秦霁也来了。
秦昭这个人都还没有牌位高,自然是捧不住诚王爷牌位的,所以秦霁来帮秦昭捧一路,左右秦霁的爷爷和诚王爷本来就是亲兄弟,只是贵为一国之君,少有为除直系亲属外的人守孝的罢了。
送葬的队伍很长,玄礼算过了,秦霁得捧着牌位走后面,而卫瑜得带着秦昭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这都是有讲究的。
下葬之后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安置,诚王府再没了主子,就要收回了,那些个下人都要打发出去。
卫瑜用诚王爷的私产给这些下人都封了一笔不菲的钱,好叫他们另谋生路,而剩下的财产全部都归置起来,是要留给秦昭的。
而更要紧的,还是安置好秦昭。
诚王爷去了,秦霁便将秦昭给带回了万象宫。
“这里是父父和爹爹的家,以后也是昭儿的家。”秦霁还提前准备了些小孩子可能会喜欢的玩意儿,他指给秦昭看,“这些也都是昭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