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长没说话,转身径直往大厅门口走去了。
他用沉默来表示,关于失卒的事情,他已不会再怪罪良定了,也不全是因为自己心软,只是要培养一个好的管家实在太难,没个十年八年的,试不出他真正的人品怎么样。还得办事稳妥,而且熟悉他所有的脾气性格。
这样一想,党长便没在继续责备下去,现在重要的是接云泥回来。
身后,陆言帛的指尖无声地握成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就这样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呢,怎么还可以这么坦然,这么从容。
他在心里质问着,脸色更是铁青难看。
车子出了陆府。
党长和陆言帛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直奔尚宫。
自然,得到的回答还是一样,尚先生不在宫里,更不知道什么小太太,请党长改日再登门拜访。
这是顾子城送出去的话,他很无聊,这一夜一天,就跟这父子两玩儿了。
吃了闭门羹的党长军中有公事,只能暂时离开尚宫回去。
一路上,沉默似海,一连抽了几支烟。
良定小心地开着车子,他始终不敢开口说话。
“阿定,昨天晚上,我真那样做了?”沉默良久,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酒后德行。
“是的爷,小太太,是你拿枪指着逼她滚的。”良定道。
“以后不能再喝酒了,这事你得时刻提醒我,怎么会这样呢!”
党长的俊眉皱起。
良定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爷,关于昨天被尚爵交给警察局的那两个卒子,要不要留?”
如果不留,他也有法子让他们从此消失。
“暂时留吧,其实尚爵心里也清楚,他之所以没有戳破,是因为不想跟我闹翻脸而已,不过……他昨天晚上居然把泥泥给接走了,这可有些触及了我的底线。我真是……竟会吓到了泥泥。”
苦笑一下,深深地吸食一口烟草,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隐进了烟雾里。
……
折腾了两次,尚爵才放过她。
云泥不得不再次进浴室里去冲了个澡,出来,忍着浑身的酸痛想走。
她的疲惫之下,那抹难掩的伤痛难逃尚爵的眼睛。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她那嫩弱的躯体在他身下颤抖时,她环住他的脖子,泪水从眼角滑了出来,是得有多无助,才会将他视做短暂的心灵依靠。
“来帮我系扣子。”
尚爵雪白的衫衣套在身上,扣子没系,慵懒披散着露出健康的体魄。
云泥只好走过去帮他一颗颗地将扣子系上。
“你怎么了?”头顶上响起他的声音,很沉敛的语气,不带一丝调侃。
“没什么。”
云泥垂眸。
“不,你有事,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大半夜的离开了陆家?”“嗯”他用修长的指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告诉我。”
“真的没事,尚先生。”云泥慌乱了。
“叫我尚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