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圩城的城民们都亲切地称她为“鲜花姑娘”。
也因着这火爆的生意,温霜月成为首富的任务也完成了百分之八十,虽然她还不是首富,却也早已成为南圩城排名前列的富商了。
而这三个月间温霜月在忙碌的空闲时间还会时不时地看看雪拂姑娘送来的信件,这些信件都是从京城而来,以知府的名义签收。
但信件却都是子景写给她的。
子景在信中告诉她自己在京城的生活,这些时日,他都忙着抓指使那帮刺客的幕后黑手,也忙着洗清自己那风流的名声。
每当温霜月看到子景那长篇大论解释自己风流名声是他人散布之时,就心里一乐。
虽然她知晓这其中有隐情,但她有时也会忍不住回怼他几句。
这样的信件往来,倒是给了温霜月一种子景还在身旁的错觉。
一日早晨,温霜月听到门外传来的马蹄声,便以为是雪拂姑娘来送信了,先前雪拂姑娘送信几乎都在这个时间内。
她连忙擦擦手,走到门边,抬眸望去。
可她未见到雪拂姑娘,却见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男人长着一张胖脸,两只小眼挤在肉堆之中,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厚唇却格外大,挂在脸上看着十分别扭。
他摸着手上的金戒指,瞪着那双小眼望着温霜月,眼中隐隐透着贪婪。
温霜月面上的笑意一瞬收敛,她忍住心里的恶心,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淡声道:“这位客人可是来买香水的?”
男人呵呵一笑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来找她的?
但她并未见过这人。
温霜月闻言蹙紧眉头道:“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男人嘻嘻一笑,挪动着臃肿的身子朝她靠近道:“过了今日我们不就认识了吗?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了解。”
温霜月见他靠近,就连忙后退几步,可也正是因为他的凑近,她忽而想起自己似乎在雪梅姑娘的订婚宴上见过这个人。
她细细回想了片刻,又瞅了男人一眼,心里明了,这人就是那日与众官员格格不入的南圩首富,赵奇楠的父亲,也是她需要打败的对象。
她暗自冷笑一声。
之前虽有许多商人来找她的麻烦,不过都是零零散散的几人,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可后来她找人调查时,才发现那些人在来找她麻烦之前都去见过南圩首富。
任凭谁想,都能明了这其中的巧处。
如今这南圩可是见那些人都未给她带来麻烦,所以才亲自来找她了?
思及此,她皮笑肉不笑道:“但我并不想认识你。”
男人听到她如此说,便冷了脸色,他举起胖手指着她道:“温霜月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霜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是如何知晓她的全名的?
她来到南圩后分明从未泄露过自己的全名,只是说过自己姓温。
莫不是这南圩首富同温家有些关系?
还欲用温家来威胁她?
真是可笑,温家与她有何关系?
温霜月心里气急,她最厌烦的便是有人威胁她,还是用温家威胁她!
那男人似是见她变了脸色,便觉着自己所说触碰到了她的软肋,便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拍拍自己的肚皮道:“怎么,后悔方才对我说的那句话了?只要你想,我可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温霜月冷笑一声,她未多说一句话,直接转身往店内走去,唤来新招的几个小厮道:“把这人赶走。”
小厮们在一旁早就看那男人不爽了,一听到温霜月下令,就齐刷刷地朝着男人跑去。
“以后不许这人靠近店铺。”她直言道。
男人见他们怒气冲冲地朝自己奔来,就一直往后退去,小厮们见他自行离开了,就停住脚步,立在门口,冷眼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