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没想过要将这瓶偶然兴起制作出来的香水用在别人身上,可昨日一见到温霜画,她就忍不住起了报复的心思。
温霜画对原主如此恶劣,她实在忍不下那口气。
再者,她也十分看不惯温霜画那副白莲花的做派,觉得这白莲花香水与她甚是相配。
那温霜画表面纯洁无害,就像那白莲花香水刚刚喷到身上时一样,香甜优雅。
可若是深入了解温霜画,就会发现她背地里不过是个坏了心的恶毒女人,就好似白莲花香水遇到过度的水一般臭味难忍。
温霜月将白莲花香水送给温霜画时其实并未想过温霜画会毫无顾及地使用,毕竟温霜画从来都不喜欢她,也对她一直很是提防。
她着实没料到今日温霜画会如此毫无顾忌地喷了她所送的香水,还好巧不巧地碰到自己不慎打翻茶水。
看来是天意如此,恶有恶报。
温霜月忍不住轻笑一声,忽听耳旁传来一阵清咳声。
她一瞬敛了笑意,微微侧过头去,就见俞苧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一双美人眸中满是好奇。
俞苧转着眼珠盯了她片刻,突然倾身朝她靠近,然后低头压着声音道:“温姑娘,温霜画身上的味道不会和姑娘有关吧?”
温霜月闻言眨眨眼,微微一笑,却未回答俞苧的问话。
俞苧直起身来与温霜月对视了一眼,了然地点点头。
她勾了勾唇角,低声道:“我早就看不惯温霜画了,姑娘如今倒是替我接了心头不爽。”
温霜月一愣,俞苧竟也不喜温霜画吗?
还真是奇怪,温霜画在别人面前一直都是弱小纯洁的形象,很少会不招人喜欢的吧。
她欲再问俞苧,却见那陪着温霜画更衣的侍女独自一人跑了回来。
“大小姐,温小姐说她身子不适先行回府了。”侍女颤着声音对俞苧道。
俞苧倒是一点也不在乎,挥了挥手让侍女退下。
温霜月却注意到了那侍女被头发遮住的右脸颊,她站起身来,往侍女走去:“等一下。”
那侍女忽然被叫住,惊慌地看了她一眼,哆嗦着停住脚步。
温霜月在她的面前站定,伸手欲拨开那遮住她脸颊的头发。
侍女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听温霜月柔声道:“不怕,我看看。”
许是温霜月的声音太过温柔,侍女被安抚住了,定定地站在原地,任由温霜月拨开她那挡住脸颊的头发。
那头发一被拨开,侍女白皙的脸就露了出来,而在那白皙的脸颊上却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坐在一侧的贵女们看清了那巴掌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清晰的巴掌印,得要多使劲地去打才能形成?
温霜月眸中一冷,方才与这侍女接触的恐怕也只有温霜画一人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冷了声音问道:“是温霜画打的,对吗?”
那侍女未说话,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
温霜月无奈,只得转身看向坐在亭子中的俞苧。
却见俞苧面上一青,紧蹙着眉头,直直站起身来问道:“你实话实说即可。”
侍女忽然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道:“是奴婢的错。”
温霜月被她忽然一跪弄得一愣,这侍女,分明此事与她无关,她为何还要下跪。
她连忙弯下腰,将那侍女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