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麻子面露难色。
刚着,徐永业就追了上来,在大殿门口扫了一圈看到王牛和黄麻子站在一起窃窃私语,连忙上前,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子模样:“黄师兄,我也刚要找你,这两人卖假符箓被人找上了门,却是冤枉到了弟头上,还把弟店铺的门给砸了。”
徐永业似乎追赶的途中醒悟过来,这种事情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就算宗门怪罪下来,也只能轻罚。要不然一下子被罚掉几年的星符师资源,那耽误可就大了。
要不是温文两人已经跟黄麻子接触了,恐怕他连私下认错的心都有。
大丈夫能屈能伸,床上床下皆如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他娘的!”
王牛虽然脾气来得快,温文知道这子还是蛮绅士的,估计是见徐永业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又笑又气,直接骂出了口。
一旁的黄麻子一副隔岸观火、明哲保身的模样,耸了耸肩,退了两步,那眼神似乎在告诉王牛,自己真的没有办法。
这也不能怪他,一边是师兄弟,一边是有家族利益关系的朋友,偏向哪一方都吃力不讨好,更何况还有个在餐霞山不怎么受待见的温文。
“咦?那不是无华观的那子嘛!”不远处,有两个妙龄女子看到温文,较为年长的一个皱眉道。
“师姐你一直闭关,不知道前些日子他跟一个过来历练学道的儒生发生了冲突,搞了个文斗,最终把那个儒生的文根都斩了呢!”
另外一个少女,正值怀春妙龄,语中似乎对温文还有些爱慕之意。
“都这人命不长久,窝窝囊囊的,今天看来似乎人挺精神的嘛,要不要师姐帮你介绍一下,只要你不怕惹何师姐不开心就好。”少女师姐故意调戏道。
少女听到“介绍”一词,面带红润,轻啐了一口,抓起一缕头发把弄了起来。
这一番话听在温文耳中,彷如浮云,于左耳进,右耳出。
可是停在徐永业耳中,却像是一记补药,原本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蔫态顿时恢复了精神,放声大笑道:“原来是你这个短命鬼,白白让本少担心了一场,我听,你只是刚刚成为一名星符师学徒,哼,难道不知道在星符师这个职业中,强一分则为尊长之语吗?”
听到这话,温文只是面带微笑,旁边的王牛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先行发作:“熊样,怎么仗着自己是一星星符师就可以随意找人打砸我的店铺?”
“谁打砸你们店铺了?”徐永业矢口否认,“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有本事就跟我斗符一场,我若输了,这事就算我认栽,你们若是输了,就立刻关了店铺,滚出餐星坊!”
黄麻子心想徐永业这个夯货怎么今天脑子开窍了,今天这事只要他死不承认,事后想要大事化事化了,有无数办法可以参考。
心里想着,他别有意味地看了三人一眼,看到徐永业脸上一脸得意之色,一副人得志嘴脸,而温文却是依旧面带微笑,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看到其眼中精光闪烁,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黄麻子隐约有种感觉,温文的目光似乎有些——玩味。
听到“斗符”二字,王牛喉咙一干,不出话来。
斗符就如同丹师斗丹一般,只不过星符师之间的斗符要比斗丹精彩得多。
斗符分“文斗”与“武斗”。
这“文斗”与丹师斗丹一般,就是裁判设定一种符箓,比斗的星符师各自施展自己的星符术,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次数内完成星符的炼制且品质越高者获胜。
而“武斗”则是要求双方身上只准携带制符原料以及符笔、星斗钟,不得携带任何预制的符箓,分站擂台两端,现场刻画各种攻击、防守符箓,率先将对方击倒者或者对方投降者获胜。
与文斗相比,斗符中的武斗考验的就不仅仅是一个星符师的星级那么简单,包括星符炼制速度、星符品级、星符炼制的成功率乃至星符师自身的实力都至关重要。
虽然王牛见识过温文的符箓胜人一筹,可是徐永业毕竟是即将成为二星星符师的存在,因此他并不认为温文能在斗符中,特别是武斗中胜过徐永业。
文斗嘛,找一个偏向自己的裁判,似乎还有戏……
他刚要想办法,温文却伸出手朝徐永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