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这位便直接去收拾屋子去了。
等收拾完了屋子,便又跑到仓房那边拿了早上剩下的菜,很有大师范的将剩菜倒进锅里。
旁的他也不会,但剩菜加水做底汤,回头再叫司南做一锅疙瘩汤的活,她还是能干的。
“…早知道就让那笨驴将吕时业的两条腿都踹断了。”不过想到今天这事若是罪名能定下来,吕时业怕是有一阵子回不了村子了。
等他回了村子,再叫驴同志来个爱的恰恰舞。争取一年到头都叫吕时业悄悄停停的呆在家里,别出来为乱一方。
……
别管司南这事做得有多么漏洞百出,可吕时业就是被抓了个人脏并获。
当时屋里不少小兵,又都是看着司南先是撸了下胳膊,然后空手接包的。所以哪怕他们很是怀疑吕时业偷盗的可能性,也不得不承认那包钱的手绢确实是在他们的皮子底下从吕时业的包里掉出来的。
那手绢上的南字,更是没办法抵赖。
而司南为什么要在手绢上绣字呢?
那是因为白布的手绢上沾了洗不掉的红油。
就那个空间里的酸辣粉丝的油包。
本来那一块油污并不算明显,可司南就是觉得不好看,这才绣了个字。
没想到还就给她用上了。
说起来这也是吕时业的‘福分’了。
。
另一边吕时业被小兵带走时,又摔了一跤,腿上刚刚养好的伤又有些复发。好在吕时业他媳妇跟了过来,扶着吕时业的胳膊,这才没叫吕时业受更多的罪。
一边跟着往县里走,一边还百思不解的想着那手绢是怎么到他包里的。
他这么想时,那个小兵头目也在想今天的事。
一会儿想到司南白皙又精致的小脸蛋,一会儿又想到司南捧着手绢的双手,一会儿才转头看了一眼吕时业,也想一回那目的性及其明显的栽赃陷害。
耳边听了一回吕时业那媳妇的哭哭啼啼,心烦的不行。可转念间脑子里又浮现了司南无声哭泣的模样。
咬着嘴唇,站在那里流泪的小模样,还挺叫人心疼的。
……
屋子被人这么翻弄了一回,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在他们早起将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除了摔碎的两三个碗,家里倒是没什么损失。
一时吃了午饭,司南便觉得疲惫的想要睡一觉。三人见司南那样子,也不叫她收拾外屋地,都催着司南回房休息。
只不想司南刚躺下,桂芝就来了。
“嫂子可有阵子没来了,快炕上坐。”见桂芝来了,司南也懒得动弹,只坐在炕上笑着让客。
“没脸来,臊的慌。这不是刚听说你们这边闹起来了,你铁柱哥心里惦记的不行,他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登门,我就自己来了。”一边说一边坐到炕沿上,一双眼睛担心的打量了一回司南,“瞧这小脸,咋还没点血色呢。”
之前村里选会计,铁柱还为了他那小舅舅来做说客。当初这许诺,那许诺的,可他那小舅舅一上台就翻脸不认人,弄得王铁柱特别的没面子。尤其是吕时业针对司南的事一出来,就更叫王铁柱不好意思登门了。
“吓的。”司南是真的吓着了,身上都没力气的半躺在炕上与桂芝说话,“太吓人了。”
而且这种吓,还是越想越吓人,越想越后怕的那种。
虽说桂芝没见到当时的场景,但小兵抄家打砸的事却是见了不少。桂芝来之前听说当时就司南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凶神恶煞,这会儿见司南这样,便也不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