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到底在胡闹什么?如果是因为那天我对你说了那句话,那么也该闹够了!&rdo;他沉声低吼。
&ldo;是啊,闹够了,所以我们也不要再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了,都结束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灼烫的眸。
&ldo;我说,该结束了,这一开始就是闹剧,从一开始……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好骗,简直就是……就是……&rdo;
&ldo;就是什么?&rdo;严砜眯起眼,&ldo;说啊,所以我是什么?你说啊!看着我的眼睛,把你想说的说出来!你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不是吗?你说啊!&rdo;
&ldo;就是……&rdo;想要用谎言结束这一切,却发现原来自己不会撒谎,即使所谓善意的谎言也从未施与。以为走在真实的阳光月色下,不管悲伤喜悦至少都能心安理得随性而至,所以不需要谎言也不想造出谎言,现在却……太讽刺了。
&ldo;看着我的眼睛。&rdo;他攫住她的下巴。
她被迫与他的灼烈的黑眸对视,下巴传来些微刺痛。骗他一次,或许他可以活下去,但是,可能从此拒绝相信任何人,然后他会发现,仓若水甚至就是杀害刑玥的帮凶,他会是怎样绝望的心情?
&ldo;不要、不要、逼我……&rdo;说完,她像断线的风筝般失去重心地倒下。
&ldo;尘儿!&rdo;严砜脸色丕变,不由分搂住她,&ldo;尘儿!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尘儿!&rdo;
&ldo;又是刚才的情形!&rdo;绿水吃惊地叫道。
&ldo;不会又是恶作剧吧。&rdo;森迄凉凉道,神情却轻松不起来。
严砜颤抖地将手探到她的鼻息,呼吸,没了。
&ldo;不,不会的,巫尘微!不要再玩了!&rdo;他喊着,声音却在发抖。
飞扬走到桌前,将巫尘微最后翻看的毒经扳过来,眼色有些变了,喃喃读道:&ldo;七蝮毒,多以毒覆于无毒动物嘶齿,经由嘶齿侵入血液,始无毒,潜伏七昼夜方毒发,潜伏症状食欲全无,嗜昏睡,形如蝮蛇冬眠,毒发症状息静脉止,片刻复苏,似无恙,辗转七次……命绝。&rdo;
这就是说,她真的中毒了,那种叫做七蝮的剧毒。那么,她今日的反常,也有了解释。不擅说谎的她,竟想尝试说谎,对仓若水说的那些话,大概也是在自忖自己的处境吧。他揪心地将她拥紧,不会的,他绝不会让她这样死掉,绝不。
&ldo;难道是……那条蛇?&rdo;森迄眉峰紧蹙。
&ldo;解药!&rdo;严砜突然说,锐眸she向飞扬,&ldo;既然有记载是什么毒,那么,一定有写解药是什么!&rdo;
&ldo;解药……&rdo;飞扬往下看去,眼色黯了黯,&ldo;无药可解。七蝮毒乃白石药人炼制,白石药人炼毒从不解毒,也没人知道他以何练成。&rdo;
绿水脸色难看,&ldo;连鬼医都批了无药可解,不就是……&rdo;
&ldo;不!一定有解药!一定有!&rdo;严砜沉声吼着,几乎盖过竹屋外的狂风暴雨。
&ldo;的确是有解药,&rdo;森迄环顾了一遍竹屋四壁,说,&ldo;鬼医之血,不就是最好的解药。&rdo;
一道白色闪电蓦然劈在窗外林间,白光打在严砜过于沉冷的脸上,又飞快逝去,油灯的光更暗了。
没错,鬼医之血,能解百毒。
&ldo;马上调派所有庄丁,去找上官忻臾的下落!&rdo;
&ldo;但是庄主,半月之期将至,现在这种时候山庄下都聚集了许多好事者,如果突然调离这样大的人力,只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