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细框的眼镜下,眼底深处倏然卷起一层浓浓的阴霾,宛如密布的乌云,暗沉沉地压了下来。
双手握紧女人娇软的细腰,将她重重地压在车厢的后座上,男人‘砰’的一下摔上车门,整个人像是一座倾压而下的山峦,笼罩在了唐栩栩的头顶上。
垂着眼睛,白晏礼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下深陷情丨慾的女人,口吻透着几分低沉。
“栩栩,看着我……”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仿佛近在迟尺,却又显得那么遥远,唐栩栩意识迷离……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看向眼前朦胧的面庞。
对上她没有茫然的眼神,白晏礼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看清楚,我是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物发作得愈发厉害,唐栩栩几乎已经丧失了全部的清醒和意识,只循着身体最初的本能,主动地贴上男人微凉的肌肤,搂着他的脖子一声声地娇唤。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体内翻涌着的躁动和狂热。
“晏礼……晏礼……我要……给我……”
面对女人无意识的求欢,想着她在白牧野的面前也会露出这种媚入骨髓的模样,白晏礼的脸色就难以自制地阴沉了下去,只在听到她叫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才稍微有所缓和。
紧了紧喉结,抓住女人到处乱丨摸的手,白晏礼渴着嗓子,低声安抚道。
“乖,再忍一下……我带你去酒店。”
这里是公寓的地下车库,随时都会人进出,现在又是白天……人来人往,就算白晏礼不介意在车里要了她,却是不希望她的娇丨喘声被别人听见。
甚至就连刚刚……
看到她那副模样躺在白牧野的床上,只要一想到白牧野一路将她从车里抱上了楼,他都忍不住有种打他一顿的冲动!
眼下,从这里回去江鼎阁至少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以唐栩栩现在状态,肯定是熬不住的。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就近的酒店。
然而,这只是白晏礼冷静思维下的考虑,唐栩栩却是顾不上那么多,见他没有反应不肯满足自己,还攥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动,情急间不由委屈地哭了出来,哭诉道。
“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走开,我不要你了……”
说话间,唐栩栩便就挣开了他的手,作势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只是下一秒,还没等她用上力气,便被男人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骨,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吞了下去,不让她再有胡言乱语的机会。
药物的作用,再加上呼吸有些缺氧,唐栩栩很快就被男人吻得浑身绵软,有气无力地瘫软在了白晏礼的身下。
白晏礼向来克制,在情慾方面甚至有些冷淡。
二十几年来从没碰过一个女人,哪怕有人极尽诱惑地在他面前跳脱丨衣服,也掀不起他的半丝慾丨望。
唯独唐栩栩轻而易举就能撩起他体内的邪火,让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溃散得一败涂地。
就像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带她离开这里……可是她的手臂环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像是水蛇一样紧紧缠着他,他想推开她,却在触上她灼热的肌肤时,不由自主地拥紧了她。
只是有件事,他无法挥之脑后,不去想也不去问。
他承认,他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