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唐栩栩觉得如此难熬。
原本属于夫妻之间最亲密的接触,最极致的欢愉……如今却变成了一种令人颤栗的酷刑,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可就算这样,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唐栩栩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到底欠了他什么……这辈子才要被他用这样一种残忍而残酷的方式加以惩罚和报复?
恹恹地想着,唐栩栩不再多问。
只在男人的手指触及肌肤的时候本能地想要避开,然而她的那丁点力气比起白晏礼简直不值一提,还没等她怎么反抗,就已经被男人牢牢按住了身子。
躺在床上,唐栩栩动弹不得,只能任凭男人打开药罐,拿指尖勾了一点药膏,尔后缓缓涂抹到了自己撕裂受伤的地方。
整一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房间里死寂一片,仿佛就连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唐栩栩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小脸上肤色苍白,只有双颊的位置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憔悴的面庞上是一派死气沉沉的表情。
好似生无可恋般,黯然的眼眸当中再也没有了最初的神采奕奕、璀璨光华。
就像是一潭死水,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起一丝波澜。
涂抹完药膏,白晏礼抬眸看了唐栩栩一眼。
见她闭上眼睛,又像是睡了过去,但应该是没有睡着,大概只是不想看到他。
眸光微沉,薄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细线,喉结下意识动了动,像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却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间,白晏礼重新帮她穿戴好衣物,盖上了被子。
这才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
走出来的时候,秦妈刚好把温开水端上来,站在卧室外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房门。
“先生,我能进去吗?”
白晏礼淡淡开口。
“进来。”
得到他的应允,秦妈这才轻轻打开了门,继而在白晏礼的示意下将温水端到了床头边放下。
白晏礼跟着走了过来,朝她扬了扬手,让她离开。
秦妈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栩栩,虽然有点担心她的病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也不敢多做逗留,当即颔首应下,匆匆地走了出去。
白晏礼一一拿起药盒,按用量取出了药丸。
继而垂眸看向唐栩栩,开口道。
“起来吃药。”
然而,对他的话,唐栩栩只当是耳边风,并没有理会。
白晏礼语气微沉,继续道。
“不想自己吃,是想让我喂你吗?”
听到这话,唐栩栩的眼眸不由动了两下,知道他不只是说说而已,倘若她再没反应,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身体力行实践他刚才的话!
不得已之下,唐栩栩只好睁开了眼睛,在男人的搀扶下缓缓坐起了身子。
这几天她的身体实在太不给力了,连带着精神状态也很萎靡,就算要离婚都没法子好好地跟人撕逼……完全没有体力跟白晏礼硬杠,甚至都没什么精力跟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