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不喜欢他,又为什么总是这么笨,一点儿也不知道注意言行。
臭丫头,蠢货……
&ldo;狗东西……混蛋……二傻子……讨厌鬼……白痴……&rdo;
谭啸枫每骂一句,就往床上捶一下,她很不高兴,非常郁闷,虽然说起来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生气的地方。
&ldo;算了……&rdo;
谭啸枫往床上一躺,把草席往身上一搭。是的,他们这种资源奇缺的生活,春夏秋都是没有合适的被子的。夏天还好,毕竟天热,不盖也没什么。春秋可不行,虽然草席磨人,也只能将就了。这么一想,还是冬天最舒服,毛皮多得是,衣服和被子都不用愁。
&ldo;有什么值得生气的,&rdo;谭啸枫双手枕头,在黑暗中自言自语,&ldo;狗东西本来就不懂礼貌,什么时候听他说过谢谢了。&rdo;
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说服谭啸枫,她沉默了一会,还是生气。
&ldo;出去也不打个招呼……让人担惊受怕……狗也不带着,死外边算了。&rdo;
还是气……
&ldo;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不和他计较。&rdo;
仍然气……
谭啸枫起身,把草席卷好,然后骑在上面把无辜的草席当成苟君侯,一顿暴捶后心情终于舒畅了。
出了一口恶气,谭啸枫把被子一抖:&ldo;睡觉!&rdo;
接下来几天,谭啸枫每天出门都能看见放在厅堂里,像座小山似的羊毛堆。忍了一段时间,谭啸枫终于受不了那碍眼的一堆。
&ldo;你把它们弄出去。&rdo;谭啸枫说。
&ldo;弄哪儿去?&rdo;苟君侯一头雾水。
&ldo;随便你,外面、你屋里都可以!&rdo;
&ldo;我屋里放不下。&rdo;
&ldo;那就扔了!&rdo;
苟君侯问:&ldo;你不做衣服了?&rdo;
谭啸枫嘴硬得很,虽然早就想把草席换成羊毛毯可还是倔强的说:&ldo;不做!&rdo;
这是她的一大缺陷,为了面子死也不肯低头,苟君侯分明没有和她较劲的意思,可她就是要莫名其妙的紧抓着不放。
苟君侯和谭啸枫四目相对了一会,然后转身就走。
&ldo;苟君侯,你……&rdo;
不能大逆不道……不能犯上……他是师父……他是师父……
谭啸枫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遍才压下心头邪火。
&ldo;算你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