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好生歇着,我去找那个姓徐的!”
苏婉顿感不妙,连忙站起来去拉二爷,那日事出突然,她也没料到徐遥画起她来了,想阻止时也已来不及,后面更是被那些文人雅士给弄得有些烦,没顾得上过问这事。
乔二爷不高兴的停了下来,“其他事都好说,这事不行!”他家娘子的画像怎么能落到其他男人的手上,一想到那个姓徐的此刻可能正拿着他家娘子的画像正在房里欣赏,他便受不了。
娘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只能他日日夜夜的看!
“不是,”苏婉知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是怕你这破脾气别跟人家动起手来,我跟你一起去。”
乔二爷看着苏婉显怀的肚子,摇头,“你在这歇着,我不会跟他打起来的。”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牙说的。
哼,若是这人不识好歹,他是不会让子坎先生来助他的,诗画会,也甭想开得起来。
苏婉觉得自家二爷这狗脾气,她咋就那么不信呢。
不过这事,她也不好插手,又嘱咐了两句,帮着他理了理衣襟,有些不舍的拍了又拍他,这才放他去。
管家将乔二爷领进徐遥的书房时,徐遥正对窗自怜。
乔二爷松了口气,放下握起的拳头,幸亏这家伙不是拿着他家娘子的画像摇头叹息。
悲风叹花一番的徐遥听到脚步声,转了头,他心中嘶了一声,他怎么感觉在这位乔郎君的眼里看到一抹戾气?
“二郎回来?”徐遥遵从管家的提议,亲切的叫起了乔勐二郎。
“和正不辱使命,已请子坎先生将六幅画的画轴全部制作完成,人也请了来,明早应就能到。”乔二爷礼貌的行了礼。
临江和平江有不少文雅之士对铭鸿大家发起的诗画会感兴趣,故而留了赵三爷负责将人用船全部带过来,他则是不放心苏婉,快马走的陆路,提前赶了回来。
“好啊!二郎不愧是一方豪杰!”徐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管家叮嘱他的话。
当日谈了合作后,管家便派了人去查了乔二爷的底细,自然也知道了他是出自何家,如今又是何种处境。
管家觉得这样处境下的乔二郎于他们来说才是正好的,一为名,一为财。
而徐遥听了他的事情后,不由心生怜悯,对他们夫妻二人更加爱重。他这人一生孤傲,且不善言辞。听了管家的分析,想着他们既是为名而来,不如成全他们。所以这几日与友人交谈时,总是会大大夸赞乔大娘子和她的刺绣技艺,他想着让更多好友认识她,知晓她的技艺,帮她成名。
但是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
想到这,徐遥撇了下八字胡,在心中挠了挠头,一时看着乔二爷的目光略微躲闪了下。
乔二爷心里一咯噔,这个姓徐的不会真的是看上他娘子了吧!
什么狗屁文人大家!
乔勐顿时怒火中烧,握起了拳头。